“可他凭什么把咱们的粮食分给穷人,他们也配?”
他们口中的萧黑子,自然就是刚刚吞并野狼山势力的萧九。
尤其是萧九将粮食分给穷人的做法,遭到了这些大小地主的联合抵制。
如果只是敲诈一笔粮食,他们或许还会选择忍气吞声,但当贫民都不再依附于他们这些地主,无无疑是动摇了他们生存的根基。
但没有足够的武力抵抗萧九,朝廷又不管不问,就让他们成了待宰的羔羊,只能躲县城里,以免落得罐子村孙财主那样的下场。
喝完一坛烧刀子,几个乡绅都有了几分醉意,就准备离开酒楼,回去自己的住处,可还没等他们起身,一个微胖的人影就从包房外推门进来。
“诸位可喝的好了?”
那万珍楼的胖掌柜笑眯眯的门外挤进来,其实之前他就在门外听了许久,只是在他们快要离开时才进来。
包房内的几人见来人是万珍楼的掌柜,也都一一起身,抱拳行礼。
寒暄一阵过后,那胖掌柜说道:“刚才无意间听见诸位谈话,几位老哥说的,可是那野兔山萧九?”
几名乡绅闻言,一齐点了点头,只是脸上挂着些许的无奈。
他这些乡绅们也是被萧九欺负怕了,现在自己的家也不敢回,只能躲在这小小酒楼顾影自怜,脸上自然没有面子。
看到面露苦笑的众人,万珍楼的胖掌柜却是微微一笑,将话头引向了别处,说道:“诸位觉得我这万珍楼的烧刀子如何?”
几人听见胖掌柜发问,倒是都竖起大拇指,口称好酒。
“那诸位可知这烧刀子产自何处?”
这下几人都是一齐摇了摇头,只是心中疑惑,不知道这胖掌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观察着几人表情,那胖掌柜笑容更甚了,说道:“这烧刀子都产自李家镇,而酿酒之人正是那野兔山上的萧九。”
包房内的几名乡绅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没想到萧九不光在村子里敲诈他们的粮食,就连躲到城里,还能掏出他们的钱包。
一股挫败感挤上心头,瞬间像吃了苍蝇一样委屈。
那万珍楼的胖掌柜见时候差不多了,也收敛了笑意,说道:“现在倒有条路除了这萧九,就是不知道诸位愿不愿意出力?”
那几名乡绅闻言,抬头望向这胖掌柜。
“还请宋掌柜明言。”
就听那胖掌柜缓缓说道:“现在萧九在陵水县一家独大,县衙不会坐视不管,只是缺了开拔的钱粮。”
“诸位都是陵水县德高望重之人,若是能除掉匪患,我想各位老哥也不会心疼这点钱粮。”
话音刚落,几名乡绅却是皱起眉头,其中一人叹道:“此前数次剿匪,我等也没少捐了钱粮,可县里的匪患依旧猖獗,实在是敌人狡猾啊。”
其实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已经不再信任县衙里那群尸位素餐的官老爷了,之前剿匪的次数还少了吗?只不过是打着剿匪的名义勒索他们的钱粮罢了。
可宋掌柜闻言却是轻笑:“这个诸位放心,此次县衙必会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