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儿本就不是个有胆气的女人,也不是个忠贞的女人。
在熊哥走了之后,她刚开始还在等,可等到噩耗传来时,她就不想不等了,于是又和村子里身强体壮的张十四勾搭上了。
两人在欢好后,张十四问了问李元的情况,凤儿说李元在山里失踪一个月了。
张十四就又问了李元婆娘的情况。
凤儿说多了,漏了嘴,其间说到过去的阎玉怎么怎么漂亮,后来又突然怎么怎么样,张十四一听就猜到可能是“化了妆”,于是就要凤儿帮他。
凤儿起初不同意,但架不住张十四软磨硬泡,这才答应去下蒙汗药,然后晚上张十四自己跑屋里去。
傍晚她下了药后,就把阎玉搭到了床上,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回了家。
到了晚上,她也没睡着。
而等到午夜,就忽地听到外面有惨叫声,她急忙趴窗口一看,却见乡坊的黄泥道上,一头斑斓的大虫正叼着个人在地上拖着。
那惨叫声,正是张十四的。
凤儿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吓得直接钻进了被子,到了白天也不敢出去,然后就看到阎娘子拎着刀破门而入。
此时,她也架不住众人的的逼问,就把事给说了,说完之后,她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道:“阎姐姐,我对不起你,我没想害你。我就想靠个男人,我就只是想靠个男人呜呜呜”
阎玉冷冷看着她,道:“报官吧。”
“阎姐姐,阎姐姐我没想害你,我没想啊”凤儿哭着喊着。
阎玉不为所动,问了声:“你可想过,张十四玷污了我,我会如何?”
凤儿顿时不作声了。
小墨坊里闹哄哄地整了大半天,许是害怕大虫入夜了再入村坊,天才刚有点黑,家家户户就躲进了屋里,把窗户关紧,把大门给堵着。
家里还有耕牛的,有鸡鸭鹅羊的,则是都把牲畜给牵到了屋子里栓着。
有人有些疑惑,村里有牲畜,那大虫为什么咬人?
想来想去,也就归结于刚好那张十四倒霉,在夜里跑,刚好被下山的大虫看到了。
大虫不咬他,咬谁?
午夜时分。
李元悄悄地从后门回到了家里。
黑灯瞎火的,阎娘子直接扑入了他怀里。
李元道:“今天身上是真臭了。”
阎娘子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怀里,柔声道:“不嫌你臭。”
说着,她双手就去扯李元的裤子。
一阵压抑着声响的闹腾后。
阎娘子躺在李元怀里,柔声问:“元哥儿,你还真驯了只大虫?”
李元道:“早告诉你了。”
阎娘子道:“我哪想到我家男人这么有本事,驯了只大虫,就跟做梦似的。”
忽地,阎娘子道:“它不咬你吧?”
李元道:“不咬。”
阎娘子紧张道:“你还是当点儿心吧。这大虫噬人,哪儿是能教化的了的?”
“你别操心这个。”李元岔开话题道,“说说你这边的事,那老虎叼了那泼皮,应该在院子里留下血迹了吧?有没有惹来怀疑?”
阎娘子就把情况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李元禁不住惊奇了起来,这处理手法,实在是太妥当了。
自家婆娘,居然有腹黑属性。
“那凤儿呢?”
“我托坊里的人去报官了,有老虎的事,也有凤儿的事,可到现在也没一个衙役过来。”阎娘子叹了口气,“我怕是县里已经没几个衙役了这世道,哎”
李元想了想道:“明晚和后天晚上,我不回来,再去探探山里的路。
这一次,若是探到出路通向一个好地方,我就带你走。
若是探不到,或者是那地方还不如山宝县,我就把自己弄伤,然后回来。
从现在开始,我就只喝水不吃饭了”
阎娘子本想多说几句,可想到自家男人居然连吃人的大虫都能驯服,这本事还要她嘀咕什么?
于是,小娘子只是靠着自家男人,轻轻道了句:“那你小心”
次日,一早。
李元回到山上,磨了磨五根箭矢的尖头,又好好儿地放入了箭袋,之后又挑了一些适合弹射的石子装入袋中。
背着土弓,腰间插着柴刀,跨坐上猛虎。
“小黄,吼!(小黄,走)”
“吼?(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