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眉顾不上其他,立即从一旁抽了条披帛拢在肩头,神情冷静地与他道:“夫君何时与妾说过不能上街吗?”
谢文可真是一涉及到和素心公主的事,就会失控。
此时听顾眉的话,太阳穴的青筋都气得在跳动。
他望着顾眉,“你上街就算了,为何要去招惹忠勤伯公子?害得他进昭狱?”
顾眉垂眸:“妾不知夫君在说什么。忠勤伯公子进昭狱和妾有什么关系。”
谢文咬着牙,语气焦急:“你还狡辩。若不是你,太子怎会将他抓到昭狱里去。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你当时怎么不阻止。”
顾眉面色冰冷,捏着披帛的手紧了紧。
“夫君的意思是得妾有个好歹才算有事,是吗?他对妾不轨,欲对妾行殴打之事,妾该伸长脖子给他打是吗?”
谢文忍着怒气道:“眉眉,无论如何,都该大局为重啊。忠勤伯府和咱们家也算世交,如今因为个莫须有的罪名,徐玮还不知会怎样……”
顾眉在心中嗤笑一声。
什么世交,是素心公主那里交代不过去吧。
“若我开口保下徐玮,的确他是不用去昭狱了,可届时,我在旁人心中成什么了?一个水性杨花、拎不清轻重的人?”
“徐玮要死就死,关我什么事。”
话音落下,谢文的下巴猛然绷紧。
顾眉是性子软,可惹到头了,泥人也会发作。
原本,正常的夫妻,若是做丈夫的听到妻子被一个纨绔给调戏了,只会气得怒不可遏,哪里会如他这样……
可素心气冲冲的来找他,让他也跟着恍了心神。
谢文看着顾眉的样子,一股懊恼冲上心头。
他打量了下顾眉,忽然指腹在她脸上摸了下,顾眉以为他发现了身上的端倪,紧张的耳朵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张了张嘴,就听谢文说:
“眉眉,今日之事是我不好,不该听信旁人的话而冤枉你。”
他理了理顾眉鬓角的碎发,轻柔地:“我这也是听说你和太子在街上碰到了,有些醋着了。”
果然不愧是伪装了这么多年情深义重的人。
把锅往贺兰宴身上甩,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眉眉。太子为何会帮你呢?是否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谢文又问道。
顾眉心跳如擂。谢文的目光在她脸上巡梭不断,紧盯着她不放,不一定就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