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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孙琬霜的大胆之举令在场所有观众胆颤心惊,他们从未见过这般胆大妄为的女子,行径乖张且嚣张。
匪贼毕竟皆是男人,严刑拷打用什么手段教训他们不好,偏偏要挑宫刑,简直比当众问斩更要侮辱人,当真是把他们的颜面及男人的尊严践踏在脚底。
没错,她的目的正是要秦豹子一众匪贼输得体无完肤,粉碎他们自以为是的傲气,变成人人可以耻笑的太监,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宫孙琬霜的一言一行,贺兰璃辰看在眼里,心里有喜有惊。喜的是八千年后能够亲眼看到她归来,惊的是她令人发指的手段。你究竟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昔日的你不至于如此糟践战俘。
本该欢呼热烈的气氛一下子鸦雀无声,不知该不该继续叫好。姜副将硬着头皮正欲开口提醒是不是该收场了。未料,宫孙琬霜先主动下令:“将人犯部押入大牢。”
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戏总算落下令人满意的帷幕。
整场战役猪头将军都被绑在一边看白戏,亲眼目睹宫孙琬霜的雕心雁爪,不敢再有任何肖想,也不敢对她出言不逊。
此次剿匪,城百姓出了不少力,理当得到嘉奖与相应的报酬。至于救回的人质,尤其是女人,在被捕期间浑然不惧匪徒淫威,宁死不屈,理应赐予贞节牌坊与赏钱以示体恤。做好这两件事方可彰显安陵国君爱民如子之宽广胸襟。
姜副将把宫孙琬霜之所言如数记下,并心里觉得她未必如表象所见到的那般冷酷无情。若果真无情,那些女子的名节是好是坏与她何干?
宫孙琬霜淡漠依旧,给出的理由让人哭笑不得。“我只是看不惯这里约束女人的迂腐罢了。”
临走之际,宫孙琬霜特地关照不要把她的事说出去,包括当今圣上。万一实在不当心说漏嘴就不要把她的事透露太多。于是乎,拿了之前洽谈好的雇佣金一万两银子潇洒地走了。
贺兰璃辰很意外她居然会带上自己一起离开军营。宫孙琬霜却理所当然地道:“你是我的属下,不捎上你才叫人奇怪吧。”
得,还真拿自个儿当属下了。贺兰璃辰额头一颗大汗。
“好啦,可爱滴哑巴小哥哥,不逗你啦。你打算回瑢乐国还是与我一道去泓渊国?跟我一起的话可以继续帮你解毒哟。”宫孙琬霜故意看向别处,故弄玄虚地道。
贺兰璃辰想也没想拽上宫孙琬霜的衣袖,这便是他的选择。
宫孙琬霜噗嗤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调皮道:“嘻嘻,骗你的。你恢复得挺好,毒已经减去三分之一,后面的可以找其他医术好点的大夫继续解。行了,不管你乐不乐意跟我走,至少到下一座城之前我们同路。”
而她不知道的是贺兰璃辰无论解不解毒都会选择与她一道,因为他不希望她再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
两城相邻,但要到下一座城用两条腿走得走上个把时辰,等走到了城门也该关了。如果骑马代步自当事半功倍,仅需一个时辰便可。宫孙琬霜早就计划好了,离开前特地备了两匹身形较小的枣红马。
宫孙琬霜两三下翻身上马,而身旁却迟迟没有动作,只见他对着马儿一脸木然的表情,眉头微挑侧向他:“哑巴小哥,别告诉我你不会骑马?”
贺兰璃辰诚实地摇摇头。从小到大出门都有马车代步,拜了师父之后出门要么徒步走路要么御剑飞行,从不需要骑马。所以,不会骑马对他而言是件很正常的事。
“上来吧。”纤细的手伸到他面前,“待会儿抓紧我,我尽量让马走得稳些。”
贺兰璃辰果断伸手与她共乘一骑,他知道她不会伤害自己,否则就不会耗费功夫帮他解毒了。
宫孙琬霜调皮地问道:“你就这么信我,不怕我治好你以后卖个好价钱?”
“……”不用说这么直白吧。
“好吧,不一定卖你,回头把治病的钱付了。”
“……”价格不便宜吧。
“知道你一直想问我跟你素不相识干嘛要救你。我的理由很简单,你的相貌轮廓长得不错,所以本姑娘难得强盗发善心救你一回,治病钱可以给个优惠价。”
“……”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长得不丑?
“小模样长得确实不错,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把女人迷到神魂颠倒的大美人。”
“……”这是夸男人的词?
“你现在说不出话,我只能叫你哑巴,要是不乐意,日后等你毒解了能讲话了再喊我瞎子喊回来呗。”
“……”你的心真宽。
翠荫山道,两人坐一骑牵一骑悠哉漫步,花叶清香,鸟鸣悦耳,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