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只是听说了一些关于我的传言,并不知道怀孕的女孩是女出纳红霞,也不知道红霞怀孕是因为他的儿子大牛哥。
知道了二叔的底细,我的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二叔,你可不要听人乱说!他们是在瞎我名声的呢!”我开始反击。
“你还知道名声?你知道名声就不要惹这事!”二叔的态度已经有些软了。
“二叔,香香工作的地方是妇产科,那里不是生娃的就是找打胎的……”我突然觉得说“打胎”这两个字很不合适,就住了口。
“好吧,算你小子识相!以后好好与天香相处,我找人算过的,天香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否则饶不了你!”
二叔自己为他的审讯画了一个句号,我也不失时机的又给二叔递上一根烟,陪着小心给点上火。
这一次,二叔真得笑了。
“这房子真是你买的?”二叔又环顾了房子,问我。
“是的,真是我买的,因为是贷款,房产证押到了银行!”我怕二叔问我要房产证,提前就堵上了这个话头。
“那你贷了多少?”
“二十万,装修都是香香看着弄的,也花了不少钱!”
“我回去给你再打三十万过来,你把银行贷款还了,再将香香花的钱还给人家姑娘,这还没订事就花人家女方的钱,不合适!”
此时二叔心情已经大好,恢复了他原先的豪爽洒脱模样。
“好的!”我赶紧答应,给钱都不要岂不是傻瓜?
“那你以后就常住西安了?”二叔又问。
二叔的一问让我又想起另一件好事。
自从知道二叔要来以后,我的心就被悬在了空中,摇来摆去,把找到工作的喜事倒给忘了。如今心结已解,正好提出来再喜庆一回。
“二叔,你看这是啥?”我从书柜中间的抽屉里取出那张录用通知单,双手递给二叔。
在我们家,给长辈东西都是要用双手的,否则就用烟杆敲打手背。
二叔接过录用通知单,对着窗外的光轻声念了起来。
当二叔弄明白我即将成为西安高新一中的正式老师时,他的手颤抖了。
大学毕业,二叔找许多门路也没有将我留在西安,为此他自责了很久。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任何人,更不要说含辛茹苦将我养大的二叔。再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退伍军人,那里来的本事给我在省城找到工作。如今,他看到我自己在省城找到工作,弥补了曾经的遗憾,自然既激动又欢喜。
“好!我就知道你小子行!”二叔在我的肩膀狠狠拍了一下,赞道。
“二叔,您在家里都听到什么谣言?”见二叔已经彻底放下了来时的不悦,我乘机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都你二婶在外面听的闲言,回来给我嚼舌头。我有些担心你小子在外面‘胡逞’,就特意赶了过来!”二叔将不信任我的罪名栽在了二婶头上。
我很清楚二叔的行事风格,但凡家里有好事,那都是他的英明决定,他的福气运气,但凡家里有什么不好的事,责任就都推在二婶身上。
对二叔的这种栽赃行为,二婶已经习以为常了。
距开学还早,我打算陪二叔在西安周边转一转,爬爬骊山,看看兵马俑,二叔当晚也同意了。
不想第二天早上起来,二婶打来电话,说小木匠与老光棍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