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怀孕女出纳红霞的失踪,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至于具体是什么,我说不上来。香香说我在担心她,好像是。她已经怀孕将近六个多月了,怀的又是双胞胎,所要吃的苦、遭得罪可想而知。
可是,如果将我的担心全部归结于此,又好像不是。
红霞是被父母接走的,而且是从一个很不错的环境中接走的,因此可以断定,如果没有更好的条件,她绝不会离开。
既然她去了更好、更舒适的地方,我又有什么担心的呢?
算了,任由她去吧!也任由命运去安排吧!
有些时候,面对命运的安排,所有担心、忧虑都是徒劳的。
我没有将红霞失踪的事情告诉大牛哥,我怕影响他的心境。小兰姐已进住进了医院待产,他必须全身心的陪护。
与小三比,妻子永远重要!
县城,新雨过后,明媚的阳光从茂密的枝叶之间挤了进来,映照在青石铺就的主街上。树是国槐,正值花期末,随着清爽的风飘起数以万计的花,淡黄色的,纷纷扬扬,飞上了屋檐,落满了大街。
早已经过了中午饭时,街两旁的馆子里冷冷清清,伙计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旁,身子靠着墙,手撑着脑袋在打盹,可能是刚才太累了吧。
我独自一人在大街上闲逛,踩着满地的黄花,闻着空气中的风,让树影斑驳落在我洁白的T恤衬上。肚子很饿,却没有走进那些饭馆,我不想因为我的饥饿而打扰了那些正在“偷觉”的伙计,都不容易!
刚才去了单位说起辞职的事,结果校长倒没有说什么,却被校办公室里的几个中年妇女冷嘲热讽了一番。
校长曾是我的中学时的老师,人长的五大三粗,脾气很坏。他接过我的辞职报告,没看一眼就粗暴地塞进抽屉里,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就将我打发了。
我心有些不甘,就去了校办公室,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启示。
因为曾经在办公室呆过两个月,办公室里那个中年妇女向来对我很好,时不时地就会给我一些好处,当然也会从我这里找一些好处。
作为一个刚分配来的普通年轻老师,我这里的好处不多,也比较单一,无非就是帮她们亲戚朋友的孩子免费补补课,调换个座位什么的,再不就是帮她们干体力活,比如说扛煤气罐、搬家具等。
相比之下,她们给我好处就多了,且不说时常叫嚣着要给我介绍对象,要在领导面前给我美言,就是偶尔给我带一些包子,韭菜盒之类,就够我馋的。
年轻的光棍一条,总能得到一些中年妇女的青睐,不知是可怜、羡慕不是挑逗,她们就像男人在寡妇门前那般,总要弄些“事非”出来。
比如说,她们表面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如果与她一个人独处时,就是会主动上前问这问那,有意无意的用她们饱满的前胸蹭我的肩膀或者胳膊,甚至故意将前胸落得很低,露出一片雪白,让人心里痒痒的。
说实话,我原以为她们听到什么,故意用这种暧昧的行为试探于我。所以不敢有丝毫大意,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眼神,我都小心翼翼的藏好,防止一不留神,露出自己好色的本性。
每当她们看见我一幅小鲜肉稚嫩的样子,就收起调戏,很是欢愉地笑了。
中年妇女的笑有一种特有的魅力,像初冬的阳光,给人无限温暖。
在校长那里吃了瘪,我就向去她们那里寻求温暖,没想到她们在得知我要走时,刚刚还和颜悦色的模样突然变了脸,一个比一个刻薄起来。
我突然明白,忌妒与利己是所有女人的天性。
走出学校,来到大街上,看着阳光绿树,听着蜂鸣鸟叫,刚才有些落寞地心突然活跃了起来。
“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了,去那个西部最繁华的大都市,做一个真正的城里人,文明的,干净的,先进的城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