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疼痛难忍,一边挣扎,一边哀嚎。
女子的哭喊仿佛激起老头的勇气,他咬得越发起劲儿。一时间,女子冒出的血水流得他满脸都,并且浸湿了枕头。
就在这相持不下的生死关头,老伴从屋外说着话走了进来。
老头连忙大喊:“有鬼!……。”
结果口下一松,那女子便趁机跑掉了。
老头将刚才的经过详细说得老伴听,并拉着她去看枕头上的血,结果两人发现一滩臭不可闻的水。
故事讲完了,是在与病房里的讲的。当时干妈还在昏睡,香香伏在我怀里,窗外的树影落在了白色的窗帘上,影影绰绰。
香香听完了故事,说了声“那是口水!”,便不再理我。
显然,这个故事并没有打动我们的香香医生,无数次“人体解剖”让她对鬼神失去了敬畏。在她的眼中,鬼就是想象出来的脑电波。
见她不信,我只好硬着头皮提出了去寻马三出出主意的想法,没想到她连考虑一下都没有,就痛快地同意了。
我是一个人独自去找马三的。这种神神鬼鬼的事,在光明正大的人面前,总是有些难于启齿。另外,因为有山杏姐在,我根本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这两个多月来,我经常去山杏姐那里,美其名曰去与芸芸玩,给马蔷补英语,实际上是为了混饭吃,陪山杏姐说话。
马蔷是山杏姐的儿子,今年上小学三年级,聪明伶俐,只是不好好学习,喜欢舞枪弄棒,而且小脾气却有些倔,常常挨他爸爸的揍。
像往常一样,我赶在了午饭前到姚氏古玩店。
我提前打了电话,马三与山杏姐都在,两个孩子一个上学去了,一个进了幼儿园,店里倒也清静。
午饭是大盘鸡,搭配的是河南烩面。鸡肉色彩鲜艳、爽滑麻辣,土豆软糯甜润,辣中有香,面片柔韧筋道,滋味浓郁。
马三还特意拿出了一瓶杜康老酒,要与我对饮了几杯。他知道我的酒量,也不来劝酒,只说喝好就行。
我能感受到马三的热情与真诚,便从他的眉宇之间还是看到些许忧愁。
不过马三没有说,我也不方便问,再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难顾其他。
酒足饭饱,乘山杏姐收拾锅碗之机,我向马三说明了来意。
听完我的描述,马三立即收拾东西,说是要去那栋别墅看看。
按照我先前的想法,这捉鬼既要设下灵坛,穿上道服,又要请来神灵,相当麻烦。可是马三的行径却极其简单。
他到了别墅里,先是在四周看了看,又到每一个房间里仔细巡视了一遍,之后叫来物业人员,以影响采光为由,要砍去掉一些树枝。
物业人员态度很好,却说联系修剪公司需要时间,要等上两天。
马三说修剪不用他们,只要他们同意就好。
不用修剪公司?修剪那些高几十米、粗如碗口的树枝?物业人员很是疑惑看着面前这个中年人,仿佛在看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