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人泼脏水的感觉还是不好受的。
来飞凤宾馆住已经半个多月了,除了让他回村解决此次群体事件以外,上级领导再也没有找过他,至于让他写的交待材料,也没有人来要。
“简单就是扯淡!”二叔心里这样想,但嘴上没有说。
宾馆的伙食倒是不错,是自助餐,鸡鸭鱼肉一样不少,各种时令蔬菜换着花样做,更难能可贵的是还不禁足,不禁酒。要不是村子里的事放不下,要不是大牛哥被关进了看守所,二叔定会在这里好好享受一番。
我是坐着胖子的车去县里见二叔的,同去的还有马三。
本来我们有车,是马三的桑塔纳,西安牌照。胖子觉得省城车辆有些扎眼,就早早地开车到村子里来接我们。
胖子将见面的地方选在宾馆的餐厅,这里既不用二叔特意外出,又在光天化之日下,不怕隔墙有耳。
我们先是找了一张靠窗户的方桌坐了下来,胖子熟练地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一瓶西凤酒,静等二叔的到来。
没过多久,二叔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只是两个多月没见,二叔就苍老了许多。花发已爬满他的双鬓,眼角皱纹更是沟壑纵横。见此,我的心中不免升起一种强烈的悲凄,眼圈也不由自主的红了。
二叔看见我,立即亮出了他那招牌式的温情微笑,大步走了过来。
还好,他的精神头很足,眼神中那种充满信心与勇气的精光还在。这让我的心绪稳定了少,也安定了许多。
他先是冲着马三打了招呼,亲切地握了手,再冲着胖子点点了头,最后才高兴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每一次拍我肩膀,都是二叔对我的表现很满意的表达。
回来之前,我就将马三要过来帮忙事告诉了二叔,其实他还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马三接过电话表达了诚意,他才愉快的答应了。
让一个未来的亲家来帮忙处理家里麻烦事,的确有些伤面子,但也很令人高兴,因为对方已经把自己当作自家人。
饭桌上二叔对自己事只是三两句话带过,却对大牛哥的事问了个仔细。
大牛哥的事我最清楚,胖子也知道不少,我便将事情原委一字一句说给二叔,一旁的马三和胖子听了瞠目结舌,惊诧不已。
当听到我带着怀孕的女出纳去西安堕胎,二叔的怒视着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后来又听说我将他给钱给女出纳买了房,让对方保住孩子,安心养胎,眼神中的愤怒才有所缓和。
“能确定是强奸吗?”待我说完事情的经过,二叔郑重地问。
“不能!”我与胖子异口同声的回答。
“能确定那女出纳肚子里的孩子是大牛的吗?”二叔又问。
“不能!”我与胖子再一次异口同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