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出了门的田寡妇很是乖巧,一切都听信义的安排,即便有些不如意的地方,也是宽宏大量,没有丝毫要怪罪的意思。
这让信义紧张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他们买的是硬座票,两个座位紧挨着,两人衣衫又单薄,为了避免不经意之间的肌肤之亲,信义只好常常借抽烟之名去两个车箱之间看风景。
车行得很慢,走走停停,到信阳时整整晚点了五个小时。
走出火车站,已是华灯初上,望着灯红酒绿的城市,田寡妇的心颤动了。她悄悄地躲在了信义的背后,一只手将布包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信义的上衣后襟,新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信义回头望了一眼,看到田寡妇像个未见世面的小媳妇,心里突然动了一下。
“天色晚了,去往县城的班车都没了,我们只能先住下,明天再走!”信义开口说道。他没有再结巴,语气中有了几分自信。
“哦,听你的!”田寡妇小声答应道。
“我们往前走一走,看有没有好一点的宾馆。”信义抬起拎着布包的右手,指着灯火辉煌处说。
“好,听你的!”田寡妇还是小声回答。
“火车站附近往往不太平,住店也贵!”信义又说。
“恩,都听你的!”田寡妇抬头深情地望了信义一眼。
大概走了500多米,信阳宾馆四个霓虹大字出现在他们眼前,信义没有犹豫,迈腿就往里面走。
信阳宾馆建于1954年3月,占地面积约20000平方米,场地宽敞,环境优美,曾是信阳市委&nbp;、市政-府的主要接待单位。在来信阳之前,信义专门去了一趟新华书店,在一本旅游地图册上查找到了它。
门迎见了他俩衣着像个农民,便上前询问,信义知道这是狗眼看人低,说了声“住店”,便往前台走去,田寡妇则急急地跟在身后。
见信义只要了一个双人标间,前台女服务员一边办理手续,一边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田寡妇从来没有住过宾馆,根本不知道“双人标间”是什么意思,所以没有反对。可当她进到房间,看到两张床紧挨在一起的时候,不由得变了脸色。
“哦,这是给你住的,我等会儿出去另寻地方!”信义见田寡妇脸色突变,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赶紧解释道。
“你去哪?”田寡妇知道自己想多了,红着脸关心地问。
“我去找个网吧上网游戏,一眨眼一夜就过去了!”信义实话实说。
“上网不要钱吗?”田寡妇又问。
这一次来,她原本取了两千元让信义带上,算是路上的开销。信义却死活不收,他说自己很少出来玩,这一次全当旅游了。
“要的,不过便宜,包夜才要20元!刚才来进我都瞅好地方,看,就在马路斜对面的二楼。”信义拉开窗帘,指着外面说。
田寡妇透过窗户玻璃,果然看见对面的楼体上有一行霓虹灯字——“网吧冲浪,包夜2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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