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寡妇刚从河南信阳回来,就被大伯子信义带去了县人民法院。
他们不是去告状,也不是去找人,而是去撤消田寡妇的无效婚姻。
数月前的一个下午,田寡妇的第三个男人小木匠开回了婚姻介绍信,随即与田寡妇去镇上领了结婚证,两人过起了小日子。
数天前的一个早晨,小木匠携款不辞而别,田寡妇去他老家河南信阳的一个小山村去找,结果发现那个村子里根本就没有小木匠这个人,那张盖着大红印章的婚姻介绍信是假的,是伪造的。
根据我国法律规定,以伪造文件办理结婚的,属于无效婚姻,法院可以主动或根据当事人的请求,予以撤销。
如果放在以往,田寡妇是不会急着去撤销这个婚姻的。她喜欢有男人,害怕没有男人,当然这也是所有寡妇的通病。
在田寡妇看来,只要这个婚姻不撤销,她就是有男人的女人,她就不算是寡妇。
寡妇的名声太难背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在信阳宾馆的那天夜里,她将大伯子留在了自己房间里,将两人的身心绑在了一起。
如果要问是何原因让田寡妇开始接纳信义,可能是信义的善良、忠诚、胸怀、见识、品德和本事。
信义能请来杨凌农科院教授帮他们种草莓,能陪她千里迢迢去寻找小木匠,能在路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能带她住那么高级的宾馆,能用两条高档香烟换回撤消无效婚姻所需的证明,最最重要是,能舍得给她花钱。
据田寡妇粗略统计,仅仅在信阳,信义就为田寡妇买了近万元的东西。
但是,如果要问是何原因能让田寡妇冒天下之大不违,决定跟了信义,那还是信义身上那股最原始、最强悍的动物本能。
田寡妇经过三个男人,但是与信义相比,他们技巧和能力太差。在许多方面,信义带给她身体上的欢娱是无以伦比的。
与其他县里的机关不同,县人民法院有自己独立的院子,独立的大门。
田寡妇和信义正要踏进这个漆红大门,一位老头拦住了他们。
“干什么的?也不打个招呼就往里面乱闯?”
这老头也许是在法院呆久了,冰冷的语气中夹带着一丝威严的口吻,好像这法院是他家一样,让人听了极不舒服。
田寡妇刚刚从大城市回来,眼里长了见识,心里自然有了胆气。见这个老头长着势利眼,就想立刻怼回去,旁边的信义适时扯了扯她的蓝格格花衬衫,示意她不要说话。
自从与这个大伯子有了肌肤之亲后,田寡妇平日里的骄横突然没有了,取而代之是顺从,温柔和善解人意。
“我找段副院长,我是他同学!”信义的声音不大,却很有力量。
“段副院长?您找段副院长?他在呢,一楼右手第二间办公室!”看门的老头一听到是副院长的同学,立即换上了一脸的谄媚。
信义没有再理会他,直接往里走去。
田寡妇先是被信义的话雷了一下,随后也装模作样地跟在了身后。
实际上她的心里没有一点底气,因为信义并没有告诉她,法院里还有他的同学,而且还要去找这个同学。
此时的信义,已非昔日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