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她定有很多话要问你。”
“不错。”
“那你告诉她真相了吗?”
齐云飞苦笑:“并没有。”
“为何?”
“与其痛苦的死去,不如含笑九泉。”
“所以,你就编织了一个完美的谎言,对吗?”
“杨兄既然知道,又何须多此一问。”
杨硕眉尖一挑,心说有你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个鬼啊!从你出现到现在,都一直云遮雾罩、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好吗?
于是平心气和的道:“可以说说你的事吗?”
齐云飞优雅的品了一口酒,忽然莞尔一笑。
那一笑,如同冰雪消融,阳光和煦。杨硕心想可惜他不是女人,否则定然要一笑倾城。
“在下现在已拜入玄天宗。”
果然如此……
“然后呢?”
“杨兄若是得空来访,在下定然一尽地主之谊。”
齐云飞从容答道,一副“你可以问,但我不一定答。”的样子。
杨硕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同样灌了一口酒,咬牙切齿的道:“好兄弟啊好兄弟!”
酒过二巡,大家都变得比较随意,相互之间的交流和走动也比较多。
唯有于子谦一个人坐一旁喝着闷酒。虽然门派危机已经化解,但他仍是心事重重。杨硕怎会不明白他之所想,自然还是为了红倚师叔。
楚天南、谷习武等人则陪着蓝婆婆,时不时向她请教有关巫术方面的问题,当然,他们很有分寸,并不会触及底线。蓝婆婆看起来也很平易近人,跟他们讲了
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虽然巫修的修行方法与玄门大不相同,但对他们的修行同样有帮助。
望月冷则正与宋照珩凑在一起,聊的当然还是剑,看他时而虚心求教,时而陷入深思,显然是受益良多。
宣柔儿等人则和拓跋桑蕖亲近了起来。一方面,是她们确实对巫修的手段充满好奇,另一方面,都是年轻的女孩子,相互之间本就容易亲近。
可谁知到了后来,白小玉竟和拓跋桑蕖争吵了起来。两人都喝得有点高了,酒劲一上头就有点儿飘。
两人也不知道为何争吵,总之到后来,两人吵着要对赌。
白小玉随手变出一套骰蛊,说:“怕就直接认输!”
拓跋桑蕖把长裙一撩,单足往案丌上一踏,道:“谁怕了?来就来!等一下,这个要怎么玩?”
看着那露出的一大截雪白的长腿,杨硕不禁咽了咽口水。
白小玉哈哈大笑,同样一只脚踏在案丌上,道:“这都不知道,你还敢跟姑奶奶对赌?”
“有什么好笑的,你做一次,本姑娘只看一眼就会了!”
“好,那你可看清楚了!”
得,两人吵着吵着就赌开了。
本以为白小玉能欺负欺负新手,谁知道她竟成功的激发了她身上所特有的衰运光环——逢赌必输!
那臭手气,就算人家开三点,她也能摇出个两点来,一连输几次,把拓跋桑蕖乐得前俯后仰。
白小玉自然不干了,朝杨硕道:“小白呢?快交出来!”
“不要吧!”
“你交不交?”
面对白小玉的横眉冷目,杨硕乖乖的认怂了,只好把小白从珠内世界请了出来。
说来也怪,这毛团团一出来,形势立马来了个大翻转。
轮到白小玉哈哈大笑:“怎么样,服了吧?本姑娘可是赌坛圣手,摧枯拉朽!”
拓跋桑蕖回怼:“再来!”
于是,胜利的天平再次倾斜……
白小玉瞧出了不对,道:“不算不算,你用蛊!”
“你哪只眼睛瞧见本姑娘用蛊了?倒是你这么大只招财猫,以为本姑娘瞧不见么?”
杨硕就是一咯
噔,心说这姑娘眼毒啊!小玉啊小玉,你就认栽吧!今天你算遇到克星了!
目光朝小白望去,发现它病怏怏的没精打采,显是遭了某人的毒手。于是赶紧请求高抬贵手。
拓跋桑蕖本就无心针对小白,自然是爽快的帮它解了蛊。
但白小玉却不干了,二人又为此争吵了起来,最后竟拼起了酒。
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的来回痛饮,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于是,两人很快就倒在了酒桌上,口中说着胡话,却谁也不肯先睡过去。
宣柔儿命人将她们搀扶了下去,同样被搀下去的还有于子谦,他同样也喝了个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