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道“我觉得,信使的位置,说重要也不重要,虽说携带机密,终归还是小人物。若能说服此人,携带李傕的书信赶回,那就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陈龙沉吟半晌道“这个险很值得冒。不过,咱们马上就离开城区,消失无踪,冒险的却是是钟繇一家。”
周不疑道“这个险钟家要不要冒,可以先放信使,再让钟繇决定是否到零陵避难。”
陈龙点头,于是有了前面义释信使的那一幕。
钟繇的马车终于驶进了客栈的大门,陈龙带着周不疑和郭嘉早在院中迎候。钟瑜忙领着钟繇过来,钟繇俯伏于地道“大恩难言谢。吾命在旦夕之间,不料竟遇贵人。”
陈龙忙一把扶起道“元常有难,吾岂有不救之理?更何况是受到奸臣陷害。”
钟繇起身道“吾不言谢,只因在马车中听我叔父说起,文龙乃是零陵之主,正是奸臣的对头。”说罢再度翻身拜倒道“主公,若不嫌我百无一用,元常愿效犬马之劳!”
陈龙大喜,连忙将钟繇扶起道“元常,既然你不嫌我零陵偏远,我愿与你共创霸业!”
钟繇认主,陈龙拉过钟瑜,对这叔侄俩说道“我有一言,欲要元常家人选择。”
“我欲让钟繇在长安继续为官,将来我统兵西凉,自然为我臂助。长安城的情报网,需要钟繇一手建立。”
“然今日需要元常和锺叔决定的,却是生死攸关。为释董卓之疑,我已将董卓的信使放回,虽使了些手段,却不能百分百保证信使不告密。我等马上就会出城离去,是否跟随我们离去,还是留在这里冒险卧底,由你们选择。”
钟老板闻言本欲开言,钟繇拉了一下叔父的袍袖道“既是主公放人,自有主公的道理。”说罢一咬牙道“钟繇这条命,本来就是主公救的,就算还给主公又如何?属下愿意在此处卧底,只求主公带我叔父一家老小并我妻小离去,我自带领下人守着客栈罢了。”
钟瑜闻言老泪纵横,却不再开言,全凭钟繇决断。陈龙道“既然如此,元常的亲属,以后就是我的亲属,必不让他们在零陵受苦。”
回身对吕常道“吕常,郭嘉、周不疑,你等立即帮钟家收拾,安排明日一早出发回零陵。”
转身又对张宁道“魅娘,天色尚早,可愿陪我到东市一游?”
东市位于洛阳西北面,是长安著名的市集。《木兰诗》中有云“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正是说出长安盛景繁华。后来演变为人们购物时,就说购买东西。张宁当然愿意陪着陈龙闲逛,就面覆重纱,两人拉了两匹小马,穿街越市而过。奇怪的是虽然经过东西两市,陈龙都只是略作驻足观看,拉着张宁一直穿过东西两市,走出了两市之间的横门。
张宁望着眼前的郊野秋色,问道“龙郎,不在东西两市采买,何故出此门往北?”
陈龙呆呆望着护城河对面的高坡道“你可知道,千古一帝秦始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