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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啊,把你的恐惧化为对那暴君将你阉割的恨,狠狠地将这股恨意化为利刃捅进他的胸膛吧!”
关与君白了他一眼,跟谁PUA呢?还有,他们这一个唱白脸,两个唱黑脸,跟谁俩呢?
若不是他们这几人搞事情,她会被“阉”?如今还想拿她当枪使,没门!
关与君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不动声色地问:“那我娘呢?”
“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姨娘早就死了啊……”
很好,没有更多牵涉其中的无辜人士了……
“咳咳”,关与君清清嗓子:“不知阿爸和阿兄们有何高见?”
“三儿你附耳过来,我们从长计议……”
关与君从关府里出来的时候,垂头丧气宛如斗败的公鸡。她又回了宫,躺在宿舍里仰天叹息。
许多同寝的室友纷纷上前,七嘴八舌的一会捶腿,一会倒水,亲热的不行。
“小关公子,你这么快入了司礼监,成了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日后可要记得提携我们这些人啊!”
“去去去,看你说的,关大人怎会不记得咱们这些人?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能像前朝大人一般休沐,可不就是多亏了关大人!”
“是是是,是我糊涂了……”
关与君在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里,直愣愣地像个僵尸一样支起身子来:
“你们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黄宝公公家里人犯了诛九族的过错,皇上会格外对黄宝公公网开一面吗?”关与君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周围一圈年轻的小公公们。
“这……”大家面面相觑。
“怎么了,快说呀!”
“关大人,您这个问题问的忒没有技术含量了。黄宝公公是孤儿,他一人就是族,所以不存在他家里人犯错的可能,只会是他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关与君:大意了。
“得得得,你们别吵我了,我现在可有很重要的事情……”关与君整理了一下心情,就去找寒隐初了。
等找到他的时候,他似乎心情很好,在一处很开阔的藕香水榭里和一个穿飞鱼服佩绣春刀的中年男子说话。
中年男子的脸看起来既精光四射又落拓粗犷,他的飞鱼服既精致考究,搭配起来却又俗不可耐。
而这种矛盾的感觉主要是来自他长得宛如侠客般的一张脸和没有穿皂青官靴只穿了寻常皮札的脚。
他们的嘴唇一张一合,自是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中年男人把视线投向关与君,寒隐初也顺着他的视线看来,看见她的时候还有丝诧异地挑挑眉。
等到中年男子终于汇报完了工作,走廊桥下来的时候,他给关与君捎了句话,说皇上叫你。
关与君上桥之后,寒隐初又恢复了那般没骨头躺着的模样,问道:“不是你千方百计讨的休沐吗?怎么又屁颠屁颠地回来了?可说好了,你的休沐日可不能挪到明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