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小军也没有客气,对方在最后通牒规定的时间没有投降,证明了他们作战的决心,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把他们打疼了,他们才服气嘛。
攻城士兵化身土拨鼠,开始了拿手的土工作业,一条条交通壕成“之”字型向城堡底下蔓延而去,重要的节点则用草编土袋堆成土垒加以保护。
面对这种情况,正在城堡上观察的迪亚斯和埃雷拉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群人象地鼠一样,就算挖沟挖到城堡前面又能有什么用呢?”埃雷拉很疑惑。
“是啊,他们挖到城堡前面,我们的交叉炮火就能打击他们,但是离远了,他们还是拿我们没有什么办法。”迪亚斯回答道,“不会他们想挖地道进来城堡内吧。”
“有可能的,我们要派人监听地底的声音,防止他们这群地鼠偷袭进来。”埃雷拉连忙命令士兵去准备。
“我们还要准备突击队,去攻击壕沟内的敌人,把这群地鼠的脑袋敲破。”上尉军官费尔南德斯在旁边咬牙切齿的说道,“在城防炮的掩护之下,他们的士兵可不敢露头。”
要是对比作战能力来看,圣迪亚哥的城防炮手还是比较有能力的,他们的水平比起大洋彼岸的明军要高得多,尤其是棱堡居高临下而且射界宽阔,这批城防炮很具威胁性。
不过土工作业的远征军攻城部队都闷着头在挖沟,在城头根本看不着人,发炮打过去一点影响也没有,有时炮手瞄准对方堆砌的梯形土垒发炮,炮弹蹭着草袋然后斜着就跑一边去了。
一看也没有什么效果,圣迪亚哥的炮手们就没有继续浪费炮弹,等这帮地鼠到了城堡前面,他总该露头了吧,到时用葡萄弹洗地好了。
不过看着远征军这么有条不紊的挖沟,城里的几位贵人坐不住,没事就上城墙上查看,总觉得对面那群人在酝酿什么阴谋,而自己这边则是一无所知。
交通壕终于蔓延到了离城堡二百码的位置,费尔南德斯等不及了,向埃雷拉请战出去突击一下,埃雷拉也被远征军这一套搞蒙了,想了解下对方葫芦里卖的啥药,便批准了这一次突袭。
第二天一早,东面山上的太阳刚刚跃起,费尔南德斯便率领大概七十名士兵出了城门,这些士兵并没有带火绳枪,全是一水的盔甲、刺剑和盾牌,这是准备打肉搏战么。
鲍小军听说有人出城,立刻高兴起来,“哈哈,他们终于没有耐心,出城邀战了。命令前沿炮兵,把轻炮推出去,先轰他一家伙。”
这种轻炮平时都躲在土垒后面的壕沟里,而工兵修建这种炮垒也很刁钻,他们先堆出两个土垒,两个土垒间留出一条深而窄的巷道,巷道的出口朝向城门方向,然后在巷道的上方用原木搭建顶盖,顶盖上再垒上土袋用以防炮,因为这个巷道很矮,所以工兵们再把巷道下挖出一条浅沟,方便陆军炮从后面的壕沟推进来,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能够打击城门的炮垒。
不过这个炮垒有一个毛病:空间狭窄,通风效果不佳,也就是放一两炮的事,不过这样的炮垒很多,那种轻炮可以被人拖着在不同的炮垒轮流打放,以免被烟熏火燎的。
这种炮垒都设在离城三、四百米左右的位置,城头的大炮能打得到,但是巷道的口太小,而且上面有原木顶盖保护,高处的炮打不着,但是从巷道口可以打中城门。
前敌指挥部一声令下,五门轻炮从交通壕进入炮位,在三百多米的位置上,对准正在集结的圣迪亚哥出城部队,打出了五发空心铁球弹。
三百多米的位置,可以说近乎直瞄射击,只见五个炮垒前后串出十股浓烟,五枚空心弹飘飘忽忽的向费尔南德斯队飞过来,吓得费尔南德斯赶紧趴在地上,躲避炮击。
而其他站着的哥们就没那么好命了,虽然四发炮弹打空,撞在棱堡的斜面墙上弹飞了出去,但是有一枚打进了人群,只听见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撞击声和撕扯声,人群中出现了一条血胡同,目测得有五六个出城的被打得盔甲零件横飞,断肢残体遍地,真是一片难以言说的惨状啊。
“糟糕,敌人布置了火炮,这一帮阴险的小人,太坏了。”费尔南德斯嘴里咒骂着,“都躲到棱堡后面的墙脚,这样他们就打不着了。”
剩余的士兵马上往两边散开,躲进棱堡和城墙之间的凹陷处躲避炮火,只留下死伤的士兵在城门前的空地上呻吟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