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们大当家对祖大帅也是非常仰慕,大帅一人独力抵抗建奴,不使建奴荼毒百姓,实在是千古名将啊。”王喜田也恭维道。
王喜田的这番恭维却让祖泽溥的脸上浮现一丝的尴尬,也是,祖大寿的战绩嘛,这厮在张家堡混了好多天了,啥情况打探不出来啊。
“曹操大当家最近在巴蜀活动,突闻王先生来到辽海,不知这一次先生过来是有哪一方面的业务呢?”祖泽溥平复了一下尴尬的心情,问道。
“不瞒二公子,额们大当家已经到大员定居,也算是正式上岸了,未来的主要精力也不会放在朝廷的地盘上,所以额受大当家所托,来辽海看一看有没有额们能插手的生意,毕竟额们在朝廷那里挂上号了,兵凶战危啊。”王喜田半真半假的回答道。
“噢,大当家要放弃国内的大好事业?毕竟贵方已经奋斗多年了啊!”祖泽润略有些诧异,因为他也看好国内移民的事业,无奈整个军事集团只能蜗居辽西,眼看着别人发财。
其实辽西集团也比较苦恼,虽然被朝廷大把军费养着,但是这一切犹如在刀尖上跳舞,一切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且朝廷的军费都是死工资,何况还要给各级官吏分润,日子也就是一个旱涝保收而已。
祖家还能稍微好过点,得益于其姑父吴襄的生意头脑,这几年把持着辽西上上下下的商业利益,倒也没少赚钱,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的发展,整个格局都被固定在那里了。
以前还能做点蒙古草原的转口买卖,不过现如今也越来越萎缩,盖因这买卖都被后金那边给抢过去了,后金依靠辽河便利的水路,还有其在草原上蛮横的武力,辽西的这点生意被吃得一干二净。
而且局限于辽西这么一个狭小的地域,要资源没资源,要矿产没矿产,哪里象东江那边啊,各项生意做得飞起,连朝廷大佬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如今辽西集团的存在感越来越弱了。
这一次祖泽溥来到张家堡听闻罗汝才的使者到这边厮混,他也很好奇,更想了解一下未来可不可以把手伸到南方移民区去,但是不成想罗汝才好象要金盆洗手,跑到大员过安生日子去了。
“二公子误会了,额们大当家并不是要放弃国内,国内这一摊事已经全盘交给额们二当家来主管,大当家则坐镇大员,全力关注以后的海外开发。”王喜田解释道。
“海外开发?还请先生解惑。”祖泽溥诧异的问道。
“二公子,额们现在小西洋那边开发了一片土地,作为额们的安身之所,哎,这也是没有办法,弟兄们在国内打拼,但是顶着贼寇的帽子,还是朝廷官老爷的眼中钉,往后的日子并不好过啊。”王喜田无奈的说道。
“小西洋,那是什么地方,在哪里?”祖泽溥很好奇的问道。
“离辽海很远啊,在大员以西差不多一万里外了,那一片土地上有很多黑人,从大员跑船过去得走三个月才到。”王喜田说道。
“那么遥远的地方啊,离中土太远了。”祖泽溥听王喜田如是介绍,不禁有些气怚。
“这也是没办法啊,我们这一群人在中土不为人所容,只能出走海外,希望将来在海外能自成一系,不象二公子乃朝廷贵胄,可长保富贵呀。”王喜田羡慕的说道。
祖泽溥一听,想想遥远的海外,又考虑到辽西的现状,也不免叹息不已。
“王先生,贵主上有没有考虑过接受朝廷招安呢?”祖泽溥又问道,“如果有这方面的需求,鄙人和朝廷一些大人们有联络,可以从中斡旋一二?”
“这个事情嘛?额也不太知道内情,听说以前有过几次,但是涉及的事情比较乱,所以最后都不了了之,额们大当家也就没有了心气了。”王喜田说道。“要是能得朝廷招安,额想大当家还是愿意吧,不过这条件嘛?”
“为国分忧乃我等读书人之本分,只是朝廷那边尚且需要运作,如贵主上有这心思,我当尽力为之。”祖泽溥爽朗的笑道。
王喜田心想,大当家要是借辽西的线路招安,往后肯定得是辽西一系,不过辽西比较远,总比近前那些官军的吃相要好看些吧。
当下也不置可否,只说须回大员请示后才能定,祖泽溥也不急,只是留下联系方式,待后续沟通。
王喜田从祖泽溥这边告辞以后,利用和祖泽溥的交往过程,暗地里开始勾连辽西的关系,看一看有没有可能私底下买到大员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