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眼神扫视着蓝溪和宁煜行,缓缓笑了下,她对宁煜行说:
“小伙子身体不错,珍惜这段时间吧,你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蓝溪开口:
“薛冰阿姨,你已经报了仇,何必再对他下手呢?当年的事,他都不知情。”
薛冰深深看了蓝溪一眼:
“你心疼了?你不想让他死,对不对?”
蓝溪看出薛冰眼神中的渴望,她似乎很想让她承认。
宁煜行也看向蓝溪。
事实上蓝溪根本不心疼,他死不死,她也无感,她只是想尽早解决掉这件事,只要这毒在宁煜行身体里一天,自己就脱不开关系,这种感觉令她非常不舒服。
既然她看出薛冰的想法,那她不介意假意承认,
“对,我想让他好好活着,求您,求您救救他!”
旁边的宁煜行眸光颤抖了下,他双手不自觉地交握,这种感觉很莫名,令他有些飘飘然。
薛冰笑得十分开心:
“办法倒是有一个,就不知道姑娘你肯不肯呐。”
“阿姨您说。”蓝溪坐直身体,以表自己的重视。
“世间至纯的感情无非就是骨肉至亲,血脉相连,如果你愿意给他生个孩子,待到他垂死之际,他孩子的血便是解毒的药。”
薛冰说完,蓝溪和宁煜行都愣住了。
“真离谱。”宁煜行说着。
薛冰笑了:
“你可别想岔了,是输血,儿女给父亲输血。”
宁煜行垂下眼皮,生孩子是为了要孩子给自己输血续命,这个目的也够无耻了。
蓝溪自然是不会让栗子和糖果去做这事,但她也算是看到了希望,她忙问薛冰:
“所以,只要是他的孩子就行,对吗?”
薛冰点点头,忽然面露惊讶:
“你问这个难道你不想跟他生孩子?”
蓝溪没有回答薛冰的问题,而是推了推沉默的宁煜行,语气中带着喜悦:
“听到了吗?你有救了,你现在和裴语晨是男女朋友关系,你对她一直有意,她又一心想跟你结婚,你何不趁着这个机会”
听到这里,宁煜行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
“你住嘴!”
吼完,他又觉得一阵头昏眼花,心中大叫不妙,赶紧调整心绪,以防像上次那样昏死过去。
薛冰在一旁幽幽道:
“啧啧啧,真是可怜呐,小子,你可别太激动,你若是激动,这毒正好找到了机会侵蚀你。”
宁煜行尽力平复,他甚至都不再看蓝溪,生怕蓝溪把他活活气死。
蓝溪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话说错了,他当年不就是心心念念想和裴语晨在一起吗?现在这个理由不正好可以和裴语晨结婚生子,命运使然,为什么这样。
宁煜行摇摇晃晃站起身朝外走,这里他是多一秒都不想待了。
蓝溪见他走了,也没有出去的意思,探视时间还有十分钟,宁煜行出去正好,她赶紧看向薛冰:
“薛阿姨,此番我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想问你,你再多说一些关于你那位恩人的事情吧。”
薛冰一怔:
“你为什么对她那么感兴趣?”
蓝溪摇摇头:
“我不知道,但我冥冥之中对她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兴趣,薛阿姨,求您。”
薛冰思忖片刻,然后道:
“我从不说其她的身世,只有一次了解到,她是W国的人,在那边地位应该不低。”
“她的名字叫什么?”蓝溪有些激动地问。
薛冰眸光一动,忽然笑了:
“直接告诉你多没意思,你去问问你妈妈不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蓝溪已经想到了,但她故作不知。
“王兰,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曾经王兰跟着她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们都不在她身边,只有王兰。”
探视时间到,狱警将薛冰带走,临走前,薛冰回头再次深深看了蓝溪一眼,这一眼,既诡异又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