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的脸色很难看。
“八弟肯定不是细作,在他背后定然还有人。这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利用尚未成年的孩子!”
而且还是他们皇家的血脉。
如果萧闲农真的跟投毒案有关,如果父皇当初没有发现及时,那萧闲农岂不是要背负上弑父的罪名?
站在背后之人何其歹毒!
“也还有一个可能,您说会不会是东都统……”萧衡的影卫危墙默默开口。
毕竟东都统在宴席上如此着急地把八皇子往权力中心推,即便是瞎子也能感受得到他的野心,既然如此他对武侯帝下手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
萧衡抬眸静默了一下默默摇头:“应该不会,虽然东都统很希望八皇子有所作为,但绝不是为了外孙甘愿背上弑君叛国罪名之人。
他征战一生,不可能与敌国细作有任何关联,在萧衡后头肯定还有人。”
“那我们该如何做?”
“先别声张省得打草惊蛇,找个机会把萧闲农带过来。”
“是。”危墙应声。
……
彼时萧闲农正在大理寺认真地出勤,他很希望能立功,能让别人看到他的才能。
但是很可惜,皇都太平得很压根没有什么冤案错案,他压根没有施展的平台。
萧闲农没办法只能把十年之前的悬案都给翻出来了,每天没事就看看卷宗,企图找点什么新的线索。
就在他如此努力地憋着劲儿的要一鸣惊人的时候,良王妃要回廷良州了。
萧衡不舍,为她设了一个家宴,为她送行。
萧闲农就在受邀行列当中。
这是他成年后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接到皇兄的拜帖,邀请他到府上作客。
说真的这段日子皇兄虽然在皇宫办公,他们却很少碰着面。
毕竟自己每天都往宗人府跑。
他的别院已经在建了,在萧九兮的别院旁边,距离竣工估计还有一年半载。
萧闲农事挺希望快些盖好,这样他就能从皇宫里迁出来,正儿八经地跟哥哥们平起平坐了。
不过,京城里的工匠和太阖州的不能比,盖好的速度也要慢得多得多。
萧闲农再着急也没用。
此时走在萧衡的庭院里,他还有些感慨,尤其是看到他们院子里那些互相通着的院门,萧闲农这才知道,原来看着互相不通的三座王府内里是互通都
看来,三位皇兄的感情也没有外人想的那样冷淡。
萧闲农不由得暗暗下决心,以后他也要把院子留个门,跟哥哥们互相窜门,总归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尾巴了,他也要加入他们当他们的朋友和哥们。
萧闲农想着未来,不自觉地扬起笑容,七拐八弯的终于到达宴会场。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他想象的宴席没有,甚至整个会场没有看到任何歌舞管乐的痕迹。
在大堂之中只有萧衡一人坐在其中,周遭一个人也没有。
“四皇兄?”萧闲农意识到不对劲,不自觉地停滞不前了。
“今年三月十八你在哪里,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