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深深觉得,原主除了看儿子有滤镜,看别人还是很准的,阮家这姐俩果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行啊,本来不想在公众场合喧哗,既然你挑事儿,那咱可就不客气了。
裴锦稳稳站着,问道:“阮秋屏骗我儿子和离,占了房产,她不遭报应?”
“这是我姐姐的本事。”
“阮秋屏亲口答应让孙子回到我身边,你有意见?”
“那是你老寡妇太狠毒!沈夫人,你很早就没了丈夫,儿子一事无成,克夫又克子的,谁敢把铺子租给你?怕是连租金都收不回呢。”
见散客都瞪大眼睛,阮秋扇更加肆意,“听说沈夫人想开医馆药铺,这样的命格,去看病抓药的谁不忌惮?劝您还是多务实,卖个豆腐花什么的,也不至于把人噎死。”
裴锦微微一笑,“薛家二房的媳妇是吧?”
阮秋扇哼了一声默认。
“当初我儿子刚完婚时,是你天天往我家跑吧?夸姐夫英俊多金,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晚上还非要给姐夫炖汤。”
阮秋扇大惊,这老太太怎么回事?以前就算态度傲慢,也不会当众让人难堪,她这是想干啥?
裴锦冷眼瞧着她慌乱,心道:傻了吧?后悔了吧?都跟你说了别惹我,可你非是不听呢。
她做作地叹了口气,“我家沈云柏也是倒霉,有这么个没羞没臊的妻妹,躲都躲不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儿子享了齐人之福呢!你待字闺中时就不检点,婚后更是常来我家找存在感,怎么着,嫁了人你还长能耐了?”
阮秋扇怎么都没想到,裴锦竟然把这些事大喇喇说出来。自己以前是有些小心思,但裴锦从未表示过什么呀,原来她都看在眼里的吗?
这时,薛二郎听不下去了,媳妇是他的,当众搞得这么磕碜,整个薛家都面上无光。
薛二郎啪地一拍桌子,“哪来的搅屎棍在这儿胡说,赶紧撵出去!”
呵呵,不好使!
裴锦道:“薛家二郎,眼神虚浮,精神萎靡,外面养了好几个吧?年纪轻轻的,且不可贪一时之欢呐。”
薛二郎脸都气青了,偏偏阮秋扇还追问:“二郎,真的假的?”
没等薛振业说话,裴锦又道:“阮秋扇,你丈夫恼恨你生不出儿子,已经在外面播了种,嫡长子没有,庶长子却有了。”
阮秋扇颤声问:“你……你怎么知道?”
“你就当我是编的,但是你回家别忘了问哦,能不能问出结果,看你的本事。”
说到这儿,裴锦还不算完,“没记错的话,你和阮秋屏的姨娘是戏子。小户人家庶女,靠几句戏文攀上我儿子,还自以为体面?阮秋屏自诩端庄优雅,不出恶言,你是没看见她在公堂上的嘴脸,哪里优雅?哪里端庄?你们跟真正的名门闺秀比,连屁都不是!
如今,你在婆家不好过吧?手头宽裕么?心情愉快么?夫君疼爱么?生不出儿子不着急么?庶长子出生不窝火么?日子都过成这样了,铺子见天亏空,你不赶紧往外租,还在这儿跟我叫嚣?”
阮秋扇蹦跶不起来了,指着裴锦道:“你……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是你口中的恶寡妇,这么说话怎么了?我还没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