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扇半信半疑伸出胳膊,裴锦搭了下脉,“你本就体质寒凉,却接触了致人不孕的药材,想生儿子,这辈子怕是难指望了。”
“不可能,你定是唬我的。我那药方给几个大夫看过,都说可以调养身体。”
裴锦想了想,说道:“或许,你身边的人用过此类药物。”
阮秋扇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两个月前二郎扭伤了脚……我亲自给他换药……”
裴锦点点头,“那你回去查一下,跌打药方里很可能有七叶一枝花,若是这个,那就没跑了。”
“若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生了呗。”
阮秋扇咬咬嘴唇,“我找大夫重新开方,再调养就是。”
裴锦淡淡一笑,“随你,只是你之前的药就不怎么样,若是我开方,早就调理好了。”
阮秋扇急了,“你开个价,多少银子都行。”
裴锦冷笑道:“别人求诊,只需给诊金,但是你姓阮,恐怕得多付出些代价。这样吧,你若是把阮秋屏的房契拿来,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开个药方,若是不愿,就当我没说过。”
阮秋扇心里咯噔一下,“这不行,我姐姐会扒了我的皮!再说,即便房契拿来也没用,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你还能占了大宅不成?”
“我只瞧一眼,看完你就拿回去,神不知鬼不觉,你也不用担责。你考虑一下,我只等七天。”
裴锦说完转身就走,阮秋扇突然叫住她,“驱蚊香囊能不能给智儿一个?别的孩子都有,他回去要闹的。”
裴锦挑了挑眉,“可以,十两银子。”
阮秋扇气得要吐血,别人免费,到我这儿十两?有这么恶心人的么?
她恨恨地给了银子,不停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这寡妇是骗人的,她只是想忽悠自己办事而已。回去以后多找几个大夫,绝不能让她唬住!
裴锦带沈麒回了家,小崽进门的时候还提醒她,“衣服脏了,五十两别忘了记上。”
裴锦被逗得哈哈的,“你给奶奶说说,攒了多少了?”
“都十六个铜板了,快还上了!”
行吧,等你以后知道五千两相当于多少铜板,你会很开心的。
一切准备就绪,裴锦的铺子挂上了匾额,上面写着“裴记药铺”四个大字。
鞭炮声响起,门口舞起狮子,裴锦抬头望着那匾。
从今日起,再没有沈夫人掌舵的沈家,她是裴锦,她打下的江山,是裴记!
因为是新店,谁都想进来瞧瞧。只是店不大,大夫也不出名,再说谁没事儿给自己看病?
大多数人进来溜达一圈就走,又觉得坐堂大夫很是英俊,难免多瞧了几眼。
庞盏笑着招呼,“这位姐姐,拿颗山楂丸再走吧。”
那姐姐想了想,笑眯眯地买了山楂丸,这东西又吃不坏,权当买零嘴了。
老林也学他,“这位夫人,给孩子买颗山楂丸?”
夫人看了看老林,又看了看庞盏,“我还是去小哥那儿买。”
老林气得没脾气,怎么着,买个山楂丸也得找个好看的付款呗?
裴锦忍俊不禁,这两个人卖山楂丸都要争一争!
她正看得乐呵,突然有人拿着锣在药铺门口狂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姓裴的,你儿子沈云柏欠了银子不还,你却跑出来开店,莫非你这铺子,是用老子的钱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