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肴肴还想再说什么,但温队长看了眼手腕上老旧的手表,道“不聊了,我先去场部开会!下次再来看你。”
郁肴肴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嘟嘟囔囔,道“可是我想和温队长玩儿……”
“郁特助,晏特助!”温队长看到门口的俩人,笑容诚挚了很多。
“温队长。”郁葱笑容大方得体,打招呼道“您也来看肴肴,我们也是。”
“她恢复的不错,笑容也多了,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温队长真的很赶时间,撂下一句话就匆匆小跑着离开了。
郁葱进了病房,见到醒过来的人,思绪万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就智障了呢?
智障能高中毕业,能学得会郁家祖传秘方?
会不会是抑郁症,但只是现在医学水平没有那么发达,确诊不出来呢?
最终,她用幼时熟悉的口吻,道“肴肴,醒着了?”
郁肴肴见到唯一的小姐妹,露出了欢喜和凄凉的神色,嘴唇微颤,却没有做声,最后低声唤了一句。
“郁特助。”
“肴肴,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去玩了。”郁葱微微地打了一个寒颤,试图把那座无形的壁垒破冰。
郁肴肴摇头,叹息道“现在天气有点冷了……郁特助。”
“那你先歇着吧,有机会再来看你。”郁葱把带来的红糖和苹果放下,便和小哥哥离开病房。
但还不忘把住院费和伙食费,都给郁肴肴交齐了。
不管是算她借的,还是算从私藏李大婶的红裤腰带里扣的,这几块钱她要是不出的话,郁肴肴在这里就连医药费都没有了。
她在小哥哥的陪伴下,走在人流稀疏的街道上。
郁葱有感而发的念了一段《故乡》、《少年闰土》。
“闰土哥,你来了”
“老爷……”
“闰土,我们好久没有去西瓜地里刺猹了。”
“现在的季节不对,老爷……”
“老晏,以前我不懂闰土与老爷之间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为什么再见时会这么生疏,但现在终于懂了。
闰土再也不是那个在阳光下奔跑的少年,而肴肴也满身都是被岁月摧残的痕迹。
以前饱满红润的圆脸,早已变得灰黄凹陷,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手也变得又粗又笨,还裂着缝。
她再也不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肴肴了。”
“咱们去邮局看看?”晏衔默默的陪着她,适时候的开口提议。
“对,看看有没有给咱们的信和包裹,再给肴肴查查,看看有没有。”郁葱转瞬从惆怅中缓过劲儿。
她要赶在郑家人反应过来之际,先一步下手为强。
镇邮局。
素来用鼻孔看人的工作人员已经认出郁葱来了,而且他们还听说了郁特助的英雄事迹。
郁葱一说个名字,他们就主动帮着查包裹,找信件。
“这是哏都寄过来的包裹,这个是郁肴肴的信件。
郁特助给签个字,就能一起代领了……”
记得初中老师说过:上了初中,一怕文言文,二怕写作文,三怕周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