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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家里的鸡蛋昨天卖了吗?”刘琴没有理会李春花说的话,直接问秦溪。
她亲侄儿媳妇坐月子,最少也得带十个鸡蛋过去,这东西才算拿的出手。
李春花的抠,她深有体会,所以,她从没指望过她。
一听这话,秦溪还没啥表示,李春花自个跳出来了。
“你问她干什么,她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就会疯玩,她哪知道我昨儿去卖鸡蛋的事。”
“怎么?你不信我?”
家里的鸡蛋都是经她的手卖钱的,卖了多少钱,秦溪确实是不知情。
但是,秦溪跟她住一个屋,喂鸡捡蛋的活计都是她在管,装鸡蛋的篮子里有多少鸡蛋她是清楚的。
她之前想着最近天热,鸡蛋的行情不太好,卖不上高价,所以,家里老母鸡下的蛋她攒着了,也就是没有后悔药,不然她非得早早的把家里鸡蛋卖掉,免得某人惦记。
“我信。”刘琴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她不想因为这事引发更大的家庭矛盾,明面上由不得她不信,但她也不蠢,看李春花这表现,就知道她说的话有猫腻,所以,她只能选个折中的法子。
“等会儿我去隔壁王婆家问问,如果有,那就先在她那儿借几个支应一下,过几天,咱家的鸡生蛋了,到时候再还给她。”
“对了,我听说隔壁王婆去街道办打了申请,她现在每天在家糊柴火盒,靠这个,挣了不少。”
“光是上个月,她家就糊了一万五千个柴火盒,挣了三块钱。”
“她一老太太一个月挣那么老些,不少了。”说这话的时候,刘琴的眼睛一直看着李春花,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
她家是符合贫困户的标准的,一家九口人,就她和秦山两人挣钱,两人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不过四十三块五毛钱,平均下来,一个人一个月连五块钱都没有,家里是真穷啊!
她和秦山的工资,大头花在一家人的吃喝上,毕竟粮本仅只是一个购粮资格,拿着粮本去买粮,是要花钱的。
更何况,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在学校读书,一学期下来,光是学费书本费那些加起来,就不是一笔小数字。
他们两口子兢兢业业工作了这么多年,家里的部存款加起来不过三百来块钱,这还是家里没出什么大事,一家人身体康泰才能攒下这么些,如果哪个家庭成员生病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事,需要花钱,就这点钱,是真的不经花。
李春花眼睛闪了闪,但没有说话。
虽然钱她喜欢,可她更喜欢不劳而获,动动嘴皮子还行,如果需要她付出大量时间精力才能每个月得到几块钱,她宁愿放弃。
她都一大把年纪了,这么些年下来,她陆陆续续也存下了百来块钱,这个数字对她这个年纪的老人来说,已经非常不错了,她还拼死拼活,那么辛苦干什么,又不是嫌命长。
“妈,你说咱家要不要也去打个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