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饿极了的情况下,普普通通的饭菜都会变成美食,更别说原本就味道不错的腊肉焖红薯饭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秦溪一起床就发现脸上手上脖子上,原本晒的火辣辣疼的地方的皮肤,黑了好几个度,有些许地方的皮,还卷翘了起来,虽然很想撕,但是她忍住了。
第三天中午,天气有了变化,乌云悄无声息的占据了小半边的天空,这个时候的天气最是反复无常,前一秒可能还在出太大阳,后一秒,就可能下暴雨,也可能一边出大太阳,一边下暴雨,总之,很烦,捉摸不定的那种。
正在地里头指挥夏收的陈爱国和陈宗泽,看到乌云出现的瞬间,都变了脸色,连忙点了人,跟他们一起跑回去收稻谷。
前天的稻谷已经晒的差不多了,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淋雨,不然几天晒粮的辛苦,都会付诸东流水。
而且,如果下了大雨,但是竹席上的稻谷又没有被及时收回村里粮仓的话,会被流水带走不少,到时候稻谷嵌在泥巴地里,怎么弄出来都是个大问题,费时又费力,临近水沟河流的,还会被水流带走,到时候,可真就是白费功夫了。
秦溪和唐颖云晴她们所在的田地离晒谷场不远,村里的老人一看变天了,都不用人说,马上招呼附近的人回村收稻谷,保护他们的粮食。
秦溪和唐颖是第一次经历这个,用什么收,收哪去都有点没弄清,有点手忙脚乱那意思,不过还好有云晴这个老手指导着,倒是没有耽误事。
夏天的雨来的是又快又急,大队长和村支书带人跑回来没多久,刚收了2/3的稻谷,这雨就急赤白脸的下来的,雨打在地上的痕迹,有成年人的大拇指头那么大,打在人身上,还挺疼。
不过这时候,谁都不会在乎这点疼,剩下的稻谷必须得马上收回去,不然损失的还是他们自己的粮,毕竟交上去的粮,每年都是雷打不动的那么多,这多点少点,收成好坏的,只与村民相关。
等收完剩下的那些粮,所有人都淋湿了,当然也包括在地里的那些人。
等回家换完衣服,天竟然晴了,还出现了彩虹桥,村里的小孩兴奋的跟个什么似的,指着五彩缤纷的彩虹桥高兴的不行。
雨过天晴,半个小时一过,表层的地面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村里的人又忙活开了,之前被淋湿的稻谷,占据最好的位置,最先摊开晾晒,最后才是前天打回来的稻谷,今天下午晒上几个小时,这些谷子就能装袋入粮仓了。
这时候的水稻亩产并不高,风调雨顺的情况下,也不过是亩产四五百斤的样子,具体情况,还要看地的好坏,施肥的多少。
化肥这种东西虽然有,可价格不便宜,而且要想批下来,很难,每个镇都有指标的,能不能轮得上还是个问题,所以,现在种地用的绝大多数都还是农家肥,也就是粪肥。
除此之外,草木灰也是一种农家肥,草木灰顾名思义,就是草木烧成的灰,每年的深秋,草木枯黄的时候,把茅草灌木丛等等一切能焚烧的东西,堆在一起,在最里面扒拉个口子,点燃,然后用东西把火给堆熄,只留火引慢慢燃烧,这样,既不会起火,草木等也能烧成黑灰。
当然,草木灰这种肥绝大多数都是在旱地上施的,一个坑里撒一把草木灰,水田的话,一个是堆粪肥,另一个是把野草之类的东西,直接踩到淤泥里,等野草腐烂,也会成为水稻的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