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时间太久,她身子忍不住微微战栗着:“严暮,严暮……”
严暮将她放到床上,安抚着亲吻着她的脸,再看着她的眼睛,“叫夫君。”
“夫,夫君。”柳云湘叫了一声,脸又红了,还娇羞的别过了头。
严暮扑哧笑出声,“谁之前豪言壮语的说我是你的人,说你永远要我,说那话的时候,你可没有害羞。”
柳云湘红着脸锤了严暮胸口一下,“那时你也没有回应我啊!”
“现在。”严暮低头再吻了柳云湘一下,“今晚,我回应你。”
武威大将军府,韩兆气冲冲来到偏院,在院前的石桌旁坐下。
海棠见到他来了,忙煮了一壶热茶,倒了一杯送过去,“公子,谁惹您生气了,先喝口茶去去火气。”
海棠送过去,不想竟被韩兆一手打掉,热茶撒到手背上,疼得她啊了一声。
韩兆怒道:“我的事,你也配问,一个娼妇而已!”
海棠故作落寞的退后几步,还把烫伤的手背露出来,小声道:“是,贱婢逾矩了。”
自渝州回来后,他对她的态度倒是转变了一些,常去她那儿,每次都要的狠。她尽心伺候着他,可一直达不到目的,她也很着急,于是买通两个男人假扮成流氓在她外出卖菜的时候假装欺负她,被韩兆看见,他这才将她带进府。
整整三年,她才得以进入武威将军府。
韩兆发了一通火,稍稍冷静下来,看到海棠手背上的烫伤,心不由的揪痛了一下,“我正在气头上,往后你学聪明点,别忘我跟前凑了。”
海棠听了这话,一下红了眼,慢慢挪到韩兆身前,依偎进他怀里,“贱婢只是心疼您。”
“你不是贱婢。”
海棠仰头亲吻着韩兆的下巴,“公子说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只要能留在公子身边,海棠就觉得很幸福。”
韩兆一把抱起海棠,带着她往屋里走,“你心里有我?”
“满心都是。”
“呵,我姑且信你。”
几番缠绵后,已经过了子时,海棠睁开眼,转头看了身边韩兆一眼,见他睡熟了,而后慢慢坐起身来。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忍不住骂了一句:贱狗!
下了床,她转去屏风后,从箱底翻出一套夜行服换上,再看了一眼韩兆,他依旧睡得很沉。喝了她加料的茶,他就是头睡死的猪,叫都叫不醒。
从窗子跳出来,海棠朝着韩凛那院去了。
这两日,她借着游院子,已经将韩府的格局都记脑子里了。避开巡逻的,她翻墙进入韩凛那院,再从窗户潜进书房,然后赶忙翻找自己要找的东西。
三年了,她不免有些发慌,先把多宝架找了一遍,再是书桌下面的箱子,一个一个翻找,找到最下面一个,还是上锁的。
没准在这里面。
她正发愁怎么打开,外面有人喊道:“书房的窗户怎么半开着,快进去里面查看!”
海棠暗道一声糟了,四下看了看,见书房后面还有一间供休息的地方,那里开了一个小窗户,她索性抱起那箱子,冲小窗户逃了出去。
“有人逃了出去,快封锁整栋府,不让贼人逃出去!”有人喝了一声。
因这一动静,巡逻的都往后院这边过来了,她好不容易回到自己住的那院,先将箱子连着夜行服一起藏到屏风后面。可韩凛一旦发现自己丢了东西,一定会搜查的府的。
海棠心思转了转,忙躺回床上,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瓷瓶,在韩凛鼻下熏了熏,而后忙闭上眼睛。
身边人果然很快就醒了,伸手将她抱到怀里。
“公子……”她装作呓语的唤了他一声,“公子,海棠真的好爱你。”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继而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