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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怀上前来拍了拍严暮的肩膀,“明天就知晓了,若他反悔,咱们再想办法就是。”
薛长枫也道:“你俩想太多了。”
柳云湘叹了口气,“希望是我们想多了。”
几人在岔口分开,子衿先回府了,柳云湘和严暮拉着手,一边赏夜景一边往家走。
夜已深,再加上天冷,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但两边的灯笼还亮着,照出一条长长的回家路。
“刚才在锦园,我和秦飞时打的时候,我没有逞强,没有让自己陷入危险中,我想着如果打不过就认输的,反正不能让你伤心失望。”严暮小声说着。
柳云湘笑,“我看到了。”
刚才有几招,他没有用身体去拼,而是躲开了。尤其看到她来了,打得小心谨慎了很多。
严暮握紧柳云湘的手,“我会为了你和孩子们惜命的。”
柳云湘停下脚步,见严暮说这话时小心翼翼,甚至带着讨好的样子,她转身搂住他的腰,紧紧抱住。
“夫君,谢谢。”
她虽然不懂他为什么会冒出死的想法,但相信去克制这种想法,一定很难,他在为家人在努力着。
而且他真的很怕她不要他,真的很怕。
夜里,柳云湘又被严暮折腾了几回,气得她踢了他一脚。
“以后离薛长风远点!”
翌日,严暮一早去上朝,等到快中午回府,柳云湘也刚起身。
用过午饭,薛长风和周礼怀来了。
二人脸上带着喜色,显然是带来了好消息。
“我派人去李重那打听,说是薛和风下了朝就去京兆府翻案了,说他那银子是丢的,不是小栓子偷的,京兆府已经决定放人了,只是得送回善念营。”
柳云湘听到这消息,终于松了口气,“送回善念营也还好,眼下至少能活命。”
“我们打算去看一眼,确保京兆府把人安送回善念营。”周礼怀道。
柳云湘拉着严暮也跟去了,她让谨烟拿了一身砚儿过冬的棉衣,让厨房准备了一篮子点心,那孩子无父无母,着实可怜,可一旦送进善念营,他们能帮的也不多了。
严暮本不想去的,柳云湘非拉着他去。
“救出小栓子,这里面有你一份大大的功劳。”
严暮嗤了一声,“我可没想着救谁,不过是看不惯薛和风那厮的卑劣罢了。”
“是是,咱不语那些恶贯满盈的人同流合污,咱们是好人。”
“我横行作恶这么多年,你居然骂我是好人!”
柳云湘笑的不行,“做恶人,显然你没多少天赋。”
一路说笑着,四人来到京兆府大牢外,李重听闻严暮来了,便也从衙门赶了过来。
他上前行过礼后,瞅了一眼严暮,有些为难道:“只是,这孩子得送回善念营。”
薛长风拍了拍他肩膀,“我们不让你为难,只不过把这衣物和吃食给这孩子。”
李重面上一松,“那行,这棉衣就给我吧,我让狱差带进去,让他换上,然后再送善念营。”
柳云湘将棉衣和吃食都给了李重,“李大人,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其实我们京兆府案子很多,并不想为难一个孩子的,只是他这身份。”李重摇头叹了口气。
“我明白,李大人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