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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湘见镇国公夫人又往悬崖边退了一步,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到底是堂堂一品诰命夫人,这叶遥也太狂妄了!
“值不值?”叶遥又问了一句,她这一句是在逼镇国公夫人跳下去。
“值……”镇国公夫人绝望道。
她也害怕,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往后望了一眼万丈悬崖,脸刷的惨白。而叶遥的笑声传来,嘲笑着她此时的可悲。
她又提起一口气,“皇后娘娘,我镇国公府哪里得罪您了,要您这般记恨我们一家?”
“哪里得罪了?你竟不知?”叶遥脸色阴沉。
镇国公夫人摇头,“我实在不知。”
“那你可问过你小儿子?”
“什么意思?”
“他曾去扬州,三月烟雨偶遇一女子,他说惊为天人,于是之后的日子极尽讨好。女子果然动了心,在他花言巧语下,将身心交付于他。一年后,女子怀孕,想要他娶她。他也应了,说是回家与父母商议,可自此后却再无音讯。女子肚子一天天变大,父母这才发现不对劲,逼问之下,女子只能交代。父母又气又伤心,只能带着女子上京去找那男子。克来到男子家门前,却被他家门卫挡在外面,求着那门卫去告知他家主子,唤来的却是被他家轰赶的下场。”
“女子和父母哪能甘心,便日日等在门外,终于等到了那男人出现。一家人冲上去拦住那男人,可那男人看到女子却假装不认识,还说他们就是想讹他,甚至扔了几两碎银子,像是打发乞丐一样。女子不相信情郎竟这般绝望,冲上去质问他,声声泪下,可这男人不但不认她,还将她用力推到地上。“
“女子倒在地上,疼得惨叫不止,血一下将下面染红了。可即便这样,男人也没有多看她一眼,打马就走了。女子父母只能将女儿带到医馆,胎儿还是没保住。女子父亲见女儿受了这么大委屈,便日日去那家门前讨公道。终于男子的娘亲露面了,她来到医馆,瞧着可怜的女子,满眼鄙夷。她比她儿子大方,扔了几张银票,让女子识时务,别再多做纠缠,不然她对他们一家可就不客气了。”
说到这儿叶遥看向镇国公夫人,“毕竟是镇国公府啊,他们手中有权有势有钱,其实寻常百姓能惹的。”
镇国公夫人想起那事,忙再看叶遥,眼睛一下瞪大,“莫不你是……是那女子?”
“原来国公夫人还没忘呢,也是,做了亏心事,哪那么容易就忘记。”
镇国公夫人却摇头,“不,那女子的样子,我还记得,不是你这样。”
“当日你敢正视那女子吗?你亏着心呢,眼神都是飘忽的,我没说错吧?”
没有说错,因此镇国公夫人不再说话了。
“寻情郎不成,反落得这般下场,我爹娘劝我放下,说我们叶家门第太低,只能认了。可我不认,我叶遥哪里不如那些世家贵女,凭什么要受出身所限。还有你镇国公府,我记得你们家每个人的嘴脸,鄙夷的,讥讽的,得意的,我要报复你们。我只能求我娘,我娘是良太妃的庶妹,因为是庶出,不得外家重视,才嫁给我爹。我娘为了我豁出去脸面,在良太妃宫门前跪了两天两夜,良太妃才答应让我进宫。我从贵人到皇后,只用了半年时间,我叶遥注定不平凡。”
“当初你们镇国公府把我踩到脚底下,我现在就要把你们踩到脚底下,不,我还要你们家破人亡!”
镇国公夫人听完,脸已经惨白惨白了,而此时她又突然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