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虽不大乐意,可自家男人是村长,这脸面得做。
却说赵荭刚到了茅草屋,看着破烂的屋子牙根都疼,要不是她夜里能去空间睡定制的大床,都不忍心迈脚进去,怕会被砸着。
沈氏赶来送东西的时候,见赵荭佝偻的背影,也忍不住同情起来,送点东西也不觉得心疼了,还劝了几句才不放心的离开,沈氏并不知她今日这个举动,日后会得到多少回报。
“我咋跟你说的?养儿子就不能那么惯着,何况你当初找男人是招赘的,儿子就该跟你姓,你非得被那狼心狗肺的糊了眼,这回尝到苦头了吧?”
赵荭正在拾掇茅草屋的时候,周杏花大嗓门的骂声便传入耳中。
刚转过身,便见周杏花火急火燎的冲进茅草屋,肩上扛着一个大包袱,手里还提着粮食和一筐菜。
可让赵荭更震惊的是,周杏花的额头上有两道灰色的雾气,盖住了淡淡的紫气,仿佛要吃了那难得的尊贵之气。
原主记忆里有周杏花这个人,是周家的捡来的童养媳,难不成还是尊贵的出身?
但由于周杏花的性子太直,每次说话都戳中原主的痛处,是原主最厌恶的人之一,见面就掐架的那种。
“你咋来了?”赵荭收回眼神,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周杏花几句。
“我来看你还活着不!”把东西往地上一放,周杏花没好气的道:“你咋就这么没眼力见呢?没看着我拿那么多东西,不能搭把手吗?”
“……”得,人家好心来救济,不能狗咬吕洞宾啊!
赵荭闷声挪动东西,由于屋子太小,转身的时候和周杏花撞了个正着,疼的赵荭龇牙咧嘴的喊了一声?
“不是说伤着脑袋了吗?你捂屁股干啥?”周杏花瞧着赵荭脸都疼白了,就要上手去查看伤势。
“周杏花你够了啊!再解老娘的裤带,老娘往后都不带搭理你的,带着你的东西滚!”
赵荭急忙退到角落,在这四下是窟窿的茅草屋,让人检查屁股上的伤,她可没那个脸。
“磨磨唧唧的,当老娘稀罕看你那一身老肉啊!”
周杏花啐了一口,把被子扑到木床上,扶着赵荭坐下,问道:“这又是咋伤的?你家昨天出事后,不是听说你去找林源了吗?”
“呵,林源是没找着,倒是被李云鹃那贱货摆了一道,这仇老娘绝不带进棺材!嘶!”
坐不下去的赵荭,只好侧身躺下,看着周杏花麻利的拾掇东西,也简单的将被李云鹃陷害的事说了一遍。
看着周杏花拿来的那些东西,赵荭在心里骂原主不识好歹,这世上活着的人里,对原主最上心的就是眼前粗鄙的穷妇人了,倒是让她捡了便宜。
“李云鹃定是使了银子了,早就听说过师爷只要有银子收就不干人事,也是你倒霉就给赶上了。”
周杏花规整完东西后,看着茅草屋嘀咕了一句得编几个草帘子遮风挡雨的话,这才问道:“你现在打算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