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氏骗局，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就算放到秦牧那个算是发达的社会而言，也是一剂猛药，受害者多，影响面广，危害程度深，隐蔽性强，具有极强的社会危害。
如果任由发展下去，可能会动摇社会的根本。
更何况是在大唐这样的时代，以小农经济为基础，如果由政府主导，大肆开发庞式骗局，那么用不了多长时间，刚刚稳定下来的天下就会瞬间被击穿。
经济能力差，生产力弱，这等把戏，大唐没有资格玩，突厥也没有资格玩。
可以想象，赵德言将这个骗局带到突厥之后，会给突厥造成什么样毁灭性的打击，整个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基业瞬间灰飞烟灭。
“这个骗局，如果传给了突厥，你们细品一下，我们大唐尚且有礼仪道德约束，更有大唐律法，朝廷的引导，有可能挺过去，可他们不行，以突厥人的性格，肯定会在部落中疯狂实施。”
“到时候，想要灭掉突厥，哼哼，不过翻手而已。”
秦牧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嘶！”
李世民猛地倒吸了几口冷气，目光灼灼
“秦公子……这计谋，实在让我震惊，只可惜秦公子没有入朝为官，你若有意，我可推你为官！”
“哈哈！”
秦牧闻言，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可算了吧，我这人自由惯了，怕是当了官，喝醉酒后让皇帝帮我提鞋，那可咋整。”
尼玛！
李世民嘴角猛地抽了抽，说不定还真会这样。
“呼……”
李世民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天色“秦公子，今日造访，能听到公子一番大论，实在是让我醍醐灌顶啊！”
“哪里，我也是看在你帮我来撑腰的份上，才跟你说这些，不过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千万不要在大唐乱用这个法子。”
李世民站了起来，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告辞了，哦，那个茶叶……能不能给我带点回去？”
“茶叶就别带了，带你爹回去吧！”
李世民“……”
李世民无语的看向李渊，却发现李渊杵在那里，神色飘忽不定……
“爹？”
李世民轻唤一声，李渊这才突然暴喝道“天才！秦小子，你真是个天才！！”
李世民“……”
“爹，您跟我回去么？”
“不回，秦小子，那个张三是谁啊？”
秦牧“……”
这个时候，长孙皇后也站了起来。
日头已经要落山了，若再耽误，长安城就要禁宵了。
要是让满朝文武大臣知道皇上皇后在如今这个粮灾的关键时候私自出宫，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所以即使再舍不得秦牧，也是到了离去的时候。
更何况，来日方长。
“秦公子，以后别那么见外叫我李夫人了，叫我姨娘吧，我和老爷先告辞了，有时间一定再来你府上做客。”
“好的，李夫人。”
长孙“……”
秦牧起身相送，忽然想到了什么“李……姨娘，等一下。”
“嗯。”
长孙皇后喜极了，连忙点头。
只见秦牧说完便往大厅一旁的偏房走去，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精致的瓷瓶。
“姨娘，这个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