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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一大把年纪了,认认真真给莫珍珍把了许久的脉后才和莫相说。
“令千金脉象平稳,胎儿康健母亲的身体也养的极好,多胎能养到如此程度实属不易,相爷好福气。”
兴许是看出了莫相的紧张,这位太医直接用‘令千金’来称呼莫珍珍,而不是左夫人。
而莫相听了这话后显然也放松了神色,随后像是随口似的问了句。
“能看出这一胎的胎儿性别吗?”
“这……”老太医顿了顿,想了想后还是说了实话:“令千金怀的并非一胎也非双胎,看脉象至少三个,如此脉象便有些乱,并不好判断。”不过老太医的话音又一转“不过令千金的脉象,生公子的机率确实大一些。”
太医说话向来喜欢收着些,他能这么说,就代表莫珍珍腹中至少有一个男胎,当下莫相的神情彻底舒展开来,甚至严肃的脸上还带上了几分笑意,甚至和还说了两句场面话。
“女子生育危险重重,若是她能一举得男,也算是对左家有了交代。”这话就显得他有几分爱女心切了,太医当然也笑着夸了莫相两句,随后这太医才告辞。
人走了,莫相脸上的笑容也收了,在看向莫珍珍时他又成了那严肃的莫相。
一个眼神,伺候的人便下去了,门被关上了,由莫相的心腹把守。
“莫珍珍,你既然已经嫁为左家妇就应该可守本分相夫教子。”一上来就说教,若不是继夫人和她透了口风,莫珍珍还以为这位莫相不愿意要个孩子呢。
“父亲这话何意?我嫁入左家快十年了,为他们左家操持家务任劳任怨,他左定民为国尽忠却也成天不着家,我就在家里守活寡,那我也没有任何怨言,但是他实在不能那般伤我的心。我为他在家守候,他却在外面寻欢作乐。”莫珍珍明白莫相的意思,他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来找莫珍珍走个过场来的。
这场戏莫珍珍愿意陪莫相演,但是大家心知肚明,莫珍珍也没演的多用力。
她那话说的好似情真意切似的,实际没多少感情,说的也平静,任谁都能看出‘怨言’什么的,莫珍珍是压根没有。
这样的表现甚至让莫相神色更缓和了些。
在这个男权社会中,没有男人会想要看到一个怨妇。
他们可以花天酒地可以因为各种事情不着家可以有许许多多的女人,但是家中的妻子却必须可守本分不能红杏出墙必须孝顺父母为他们操持好家业生儿育女的同时还要教导好他们。
女人是不能有怨有恨的,她们必须都是欢喜的,开开心心任劳任怨的接受下这些,不能有任何怨言,且任何一项她们做不到最不好,那男人的埋怨和怒气便会砸在她们身上,这些于女人而言都是罪。
因此莫相没觉得左定民一个又一个的妾室往家送有什么不对的,反到若是莫珍珍真的对此有什么怨言的话,他反而要觉得莫珍珍这个外嫁女的教导有问题,他甚至有可能会苛责自己的继妻,觉得是她没教好这个女儿。
现在的态度虽然敷衍却正好符合了莫相的心思,不过戏还是要往下唱的。
“这些都是你的本分,你既然已经做了左家妇就不应该有怨言。”
莫珍珍装模作样的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做出要哭的样子,随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