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梵音扯松领带,脚踝叠搭于膝盖,“看到内容没有?”
“没有,那律师十分严谨。”
沉吟不语,西装一捞,霍梵音迈开步伐往外。
宋阮芝几人在底下说笑,见他出来,忙不迭,“梵音,这么一大晚,去哪?”
霍梵音目光未斜,“有事。”
他想不通,三年前就把性玩的风生水起的女人,立什么遗嘱?殊不知,你俩都是妖孽,一个等级,又怎会想通。
想多了,也烦,一抹躁火冒喉,我能被你勾去了不成?
霍梵音进入骁家正厅时,于嫂正在搅和驴胶笋干汤,碎碎念,“小夫人不喜欢烫,又贪吃,可得吹温了……”另一佣人附和,“还是小孩子呢,上次嘴上被烫了好几个血泡。”
血泡?霍梵音勾唇一扬,也叫两个佣人注意到了‘贵客’。
“霍……霍军长……您什么时候过来的?”于嫂使了个眼色,旁边的立马泡茶。
这时,楼梯处一声嬉笑传来,‘于嫂,驴胶笋干汤好了没有?’
“好了……”于嫂满脸宠溺,“这次可别烫着了。”
先入霍梵音眼的是一双白皙足尖,圆润指头点在大马士革地毯上,透粉诱人,主人下来,未想霍梵音立在客厅,顿住了,懒懒艳艳,“军长怎么来了?”
“有点事问你。”几个字,言简意赅。
周周捋了捋睡衣,“我们出去说。”
她穿好拖鞋,于嫂急急叫唤,“把汤喝了呀,等会儿冷了。”周周摆手,“放那吧,我要不了一会儿。”
两人没走多远,迎头骁合载着孙如云往车库,周周并未理。
行远了些,“在这说吧。”
霍梵音脱了西装,替她搭好,“舅舅今天调查宋世家,看到份草拟遗嘱,名字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