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梵音一点不急,只说,“别夹这么紧,”谢往生更窘,她一急,腿一并,将他那只手都夹里面了。
但她难过,一羞就愤,“霍梵音,不这样行吗?我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很多东西都会看淡,你要是走,就走得干脆点,别回头,你不回头,我一点念想都没有……”
确实,她真的在背后恨死这个男人,可真到了跟前,这小情怀就变了,娇愤娇愤的,恨不起来。
霍梵音像什么都没发生,稍推开她腿继续擦药。
弄好后,起身,转身在房间水池边洗手,
霍梵音出来,谢往生已整理好。
她终是受不住,“桥归桥,路归路,好嘛?这缠着,我心里放不下,我母亲的事已经够我难受了,霍梵音,我爱你,你叫我怎么办?”
霍梵音心底铸造的城墙,防御她爱情的城墙全部坍塌。
世间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句我爱你。
谢往生的伤心,失望,叫他乱了。
他一句解释没给,往外……谢往生在他身后低吼,“今天你从这走出,就意味我们两彻底断了,霍梵音。”
霍梵音步伐未停,拉开门,出去,一气呵成。
桥归桥,路归路,说的真好。
现在是真的桥归桥,路归路了。
顿了一会,谢往生从房间出来。
打开门,黄耀站在一边,脸上挂着笑。
“谢小姐,既然霍军长对你没什么意思,跟着我如何?吃穿不愁,你母亲的消息,全从我这捞……我一个星期见你两次?”
这个见什么意思,深一想,便会知道。
谢往生在徘徊,她不想……可,现实?
就和当初救周曼如一个样,她做好了堕落准备。
却此时,她和黄耀被走廊上路过的几个人拉进隔壁房间,一阵地转天旋才站稳,房间内还有另三个人,一并儿打牌的。
同时,桌上一套窃听工具。
隔壁,是霍梵音专属包厢,这是做什么,心知肚明。
一男人突然顺手抄起桌上一个潘趣酒瓶,狠狠掷了过来,就砸在黄耀脚下。
黄耀仍旧维持斯文,“你们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嘛?”
逮他们进来的男人几个一并冲着黄耀,拳脚相加,黄耀尖叫连连……
原先一块打牌的三人一动不动,甚至不敢吱声。
谢往生怒道,“别打了。”
围殴仍在继续,气势磅礴,几人又加了立在一边的棒球棍,桦木直接甩在黄耀脑袋上,一棍一棍,看得人泛疼,狼藉一片!
谢往生再也不敢吱声,这群人是谁的,她不知道,她也怕。
直到门再次被打开,霍梵音端着黄耀原先剪开的那盒烟丝过来。
几人散开,黄耀鼻青脸肿,霍梵音走过去,蹲低,姿势潇洒。
他手指戳戳黄耀脸颊,把他脸颊捏紧,黄耀疼的鼓着口,如缺了水的鱼。
霍梵音捻了一点烟丝,塞进黄耀口中,“味道如何?”
黄耀咳咳咳,一直咳……
霍梵音捂着他的口,“吞下去。”
是命令,是不容置喙的恶劣。
也在谢往生心里烙下一个印,原来,有些时候,权力真的可以让人为所欲为。
黄耀好得也是四处一个高官,就这么被霍梵音糟蹋。
刺激烟味裹进黄耀口中,黏住黄耀喉咙,他使劲儿抠,想把那些刺激味抠出来。
霍梵音冷笑一声,海泡石盒里的烟丝掂了掂,全数塞进黄耀口中。
那景象,擦不忍赌。
谁能想,刚才还贵气斯文的男人一瞬间如此狼狈。
黄耀在霍梵音的遏制下不断咳嗽,可霍梵音一点力都没给他,硬塞……
而后不久,警车来了,三四辆。
黄耀被护送着上了警车,同时,上警车的还有谢往生,她问,“为什么抓我?”
警察道,“有人举报你们聚众淫乱。”
聚众淫乱?
谢往生望向唯一一个没有被警察抓的男人,心头一思考,举报?聚众?
“霍梵音,你混蛋,霍梵音……”
骂出口了。
警车蹙眉,“骂什么呢?老实点。”
谢往生被押进车里,两手被手铐箍着在警车后座儿,她总算了解,这男人坏的让你猝不及防,也狠透了心。
黄耀口腔被医护做了紧急处理,待在谢往生身边,他一手抹了抹鼻血,轻笑起来,“霍梵音确实不是个好货,心狠手辣。”
谢往生心不在焉,他当真是绝情的,居然亲手报警抓她。
黄耀瞥她一眼,“你这抹色,有毒啊,哎,知道我今天找你干什么?原本想借助你和霍梵音的关系来钳制霍梵音,顺便给你透露点你母亲的消息,没想到,被霍梵音反摆一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