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星期天,奈奈百无聊赖,想到了司机。
或许自己应该和他道个歉什么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想法,而且特别浓烈……
于是问霍梵音地址,霍梵音很明快的给了她。
住的地方确实在小巷子里,有点偏,看起来很是萧条,好几次,那些坑坑洼洼的差点把奈奈的高跟鞋陷进去了。
奈奈快步顺着小路进去,找到司机的家,人立即吐了口气。
推开门,里面的一幕大大刺激了她,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在地上做俯卧撑,鼓起的背肌,密集的汗水,听到声音,男人起来,回头,大颗汗水顺着胸肌往下滑,落入腹肌间的沟壑,渗入深邃的人鱼线中。
男人随手拿毛巾擦了擦汗,“霍小姐。”
奈奈不管不顾了,开始死命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一丝不对劲,好像心底某处被触动了,一抽一抽的,抽的她难受,抽的她烦躁。
很快,身后传来男人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追上她,“我送你,你去哪。”
“不用。”
车子停在巷子外,男人上车,跟着奈奈后面,慢慢滑,“上车。”
奈奈一下站住脚。
男人倾身打开副驾驶的门,“上来吧。”
车在附近滑行。
奈奈望着男人,“昨天的事很抱歉,我想和你说一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困扰了。”
男人不作声。
奈奈懊恼咬唇,“以后不会勉强你。”
男人一笑,始终持稳开车,目视前方,“没事,就算你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做。”
奈奈想了想,还是哼一声,“真的?”
“真的。”
奈奈不信,“昨天吃个生煎你都那样儿了,怎么可能,我爸爸说你不喜欢说话,要是你以后嫌我烦,就当我自言自语,不用理我……”
男人“嗯”一声,瞟过来一眼,“你手上戴着戒指,结婚了么,没看见你老公啊。”
奈奈低头,这个戒指是谭今泫给她的,原本她扔掉了,可之后又捡回来了,自己戴上,不想去想谭今泫,可是,事实啊,哎。
恨死他了啊,“离婚了,死了。”
男人慢慢靠边,停了车,扭过头来看她,一手捋她搭下来的刘海轻柔地夹在她耳后。
奈奈一下避开,怒斥。
男人正常的说,“你头发乱了。”并无丝毫不妥当。
奈奈依旧不可理解,“那你也不能碰我头发啊。”
男人唇边一抹弯笑,雅贵地如净空弯月……
自那天开始,奈奈觉得这司机怪怪的,有时候毛手毛脚的让人觉得像是登徒子一样,但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奈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有时候奈奈尽量装的若无其事,但是她又不敢辞退他,一是爸爸大力引荐,她怕辞退爸爸说她骄纵,二是,这段时间,郑泽找她找的频繁,这男人在场的话,郑泽是不敢近身的,算是了却她一桩麻烦。
这天,奈奈下班回家,司机送到家门口,霍梵音也刚到家,随口就说了句,“一起吃个便饭吧,小言。”
男人也没拒绝,点点头,与以往大相径庭。
菜上桌之前,奈奈低头,食指滑着图片看,旁边一声,“孕妇尽量少玩手机。”
霍梵音看着她,突然也严肃起来,“是啊,奈奈,少玩手机。”
奈奈是哑巴吞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男人睨她一眼,筷子板直,去挑花生米,入口。
奈奈可还是不服气,“我这才玩几分钟啊。”
男人说,“你在车子里玩了不少一会儿。”算是告状。
奈奈又哑口,这男人怎么竟在自己爸爸面前告状,把她那点儿底全掀了,便压低声儿,“我还没说你毛手毛脚呢。”
男人看她一眼,不甚在意,“我作为你的司机,必须对你负责,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这几句话被男人说的异常淡定,像仪式一般的厚重,甚至让奈奈的脸皮晕上一层淡淡的红色,好像她又在无理取闹。
她把头埋得很低。
而后,男人和霍梵音相谈甚欢,什么都聊,而且聊得异常尽兴,霍奈奈觉得自己在边上没什么用。
她在心底嘀咕,这男人不是不善言辞,冷漠呢?怎么这样?而且他说话还挺风趣的。
吃完饭,霍梵音说要买东西,和谢往生一起出去散步去了。
霍偃觉漫不经心,“姐姐,我也去夜店了。”
留下奈奈一个人。
奈奈有点耍小脾气,看着男人,“你怎么还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