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是一个少妇,住在天津,她是专门养狗的,就是那种名犬,拉布拉多,哈士奇什么的,你知道的,有些血统名贵的狗很值钱,有钱人也不在乎这些,所以那个少妇很赚钱,她感情不顺利,跟老公离婚了,天天去酒吧买醉,后来我俩认识了,她让我去找她玩。”
晁青峰问:“找她玩什么?”
金丝眼镜说:“就是男女那点事了。”
“嗯,继续说。”李子风摆手示意。
“我坐火车去了,反正我住的地方离天津不远,但是等我到了之后,我徘徊在火车站,始终不敢再前行,旁边有一位大姐见我冻的瑟瑟发抖,就问我要不要买点狗不理包子,热乎乎的,我想买,可我身上钱不多,不敢乱花,后来我蹲在车站公共厕所外边,思索了好久,我始终不敢去找那个女人。”
“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多恐怖,也不是因为道德问题而不想去找,只是我有一股莫名的恐惧,我不想被包养,我不想接受这种事,反正我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就是很懦弱,很胆怯,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再后来我从火车站跑出去了,我没地方去,走到哪里是哪里,最后不知道怎么走到一座教堂,在那个教堂里,我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西服,杵着一根乌鸦拐杖的人,然后我昏迷了,也就醒了。”
李子风说:“这个梦,不是你自己的梦,对吧?”
金丝眼镜男一怔,说:“对,是这个意思,这个梦让我很熟悉,梦中的景象我大概都能记得,但这不是我的经历啊,我没住过出租房,也没认识过什么富婆,我自己也不缺钱啊,这梦也太怪了,我跟我同事一说,他们都说江州第一解梦师特别厉害,让我来解解梦,看一下别是遇上什么怪事了。”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这种东西啊,它终究不是你真实的人生,对吧?你可以把它当成你另外一种潜意识的延伸幻想,幻想一些你曾经或者现在想得到却又没得到的东西,比如丰腴的少妇。”晁青峰眯眼笑了笑,意味深长。
金丝眼镜男扶了扶镜框,略带尴尬,道:“这……”
晁青峰拍了拍他的肩膀,挑眉毛,小声道:“都是男人,有啥不好意思的,喜欢就去追求喽。”
“我懂了,谢谢你们。”
有些时候,油嘴滑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是有点用处的,就像晁青峰一样,歪打正着,李子风说:“还是你的解释最让人信服,虽然也是编的。”
晁青峰侧头,“不,老表,你不要太高看这些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人,你觉得他们整天打扮的特别正派,我告诉你,到了床上人家那花样,眼珠子给你惊的掉地上,是人,他就有自己的私欲,是人,他就有自己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只不过都不会公之于众罢了。”
李子风说:“这个小丑,用三个人来嫁梦,把一段完整的梦境展现给了我们,这段梦境里,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这个猜测是绝对错不了的,三个人的梦是相连的,这一定是嫁梦的本事,但目前来说,这个梦境里看不出什么重点,小丑也没明示什么东西。
晁青峰道:“我猜测,还有第四段梦境,等着吧,估计还会有顾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