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夜难寐(1 / 1)

阿平可能是见我不理他,在我还在胡思乱想时他自个就坐了起来,头发散在肩上,很是烦躁地又去扯了扯衣襟,于是胸前裸露得更多了。

在意识到他下一步动作时我出自本能地阻止:“别!”可他没理我,还是径自将中衣给脱了下来,于是,当真是春光无限了。

白衣兜头而罩,将我呆滞的视线挡住,微微的汗湿气和之前就闻到的一股清冽气息揉在一起,莫名使我焦躁不安。等我把罩在头上的衣物给拉扯下来时,阿平竟凑到了我面前,吐气如兰肯定不能用到他身上,可那呼吸喷在我脸上脑子一浑沌就只想到这个词。

无意识地伸手一推,手下的滑腻感令我犹如触电般,只稍稍将他推离了些距离,却使我的视线不仅只在他脸上,脖颈以下的春光也控制不住地会去飘。

帐外烛光摇弋,帐内暧昧暖融,交替的呼吸声与如雷的心跳就像在谱曲似的,不止如此,他在被我推开后又抵近过来,在我的耳畔低声说:“还是很热。”

我也热……

身旁这人就像暖炉似的在将温度传递过来,尤其是此刻他呼气在我的耳朵上都有热乎乎的感觉。一咬牙,我侧转过脸想要把他再次推开,可那漆黑的瞳仁里暗光潋滟不说,他的好红好红,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在滚下来,顺着他的脸颊滑到脖子,再从脖子滚过锁骨、胸线、肚腹……

一滴汗,也从我的额角滚落。

在口干舌燥里隐隐觉得不对:“你怎么了?”

他舔了下唇答:“渴。”我盯着他的红唇无意识地应:“那我去给你倒水。”顿了顿,刚要起身却突然腰被圈住,他整个人都贴了上来,气息粗重。

刚刚形容他是暖炉错了,这分明是火炉,炙烫的胸膛看似单薄却将我肩背给完全包裹住了,我本能地想要推拒,可伸手绵软而无力,指尖触及他的肌肤更感酥麻。

目光慌走无处安放,落到桌案上的酒壶时忽而心头一动,之前喜婆有吆喝着让我给婆婆下跪敬茶,可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茶水,只有这么一壶桂花酒。

再回眸看身后紧抱着我已经有些失控的阿平,除了越见粗重的呼吸、从脸庞到耳根的殷红外,黑眸秋波流转,迷离又热烈。隐约有些明白了,洞房花烛夜摆在桌台上的酒叫龙凤酒,但还有一个别名是叫——合·欢酒。呆傻的阿平可能不懂闺房之事,于是刘寡妇就在酒中下了那种药,难怪他会一直嚷着热,而我也亦然。

阿平即使呆傻也有着男人的本能,忽而将我倾压而下。

炙热的手掌抚上我的脸时不敢再看那双漆黑的眼,里头的沉静已经被闪烁的幽光取代,那代表了什么我清晰可辨,只觉指尖划过耳畔,沿着脖颈一点点向下,激起一阵轻颤,而我的衣裳也逐渐被褪去……

温软的唇落下,阿平的动作变得急切,呼吸也越发粗重,当身下疼痛来临时心头划过不可描述的感觉,似酸又苦,还有难以控制的激越,心绪纷沓。

夜难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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