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得呼吸一滞,心都漏跳了一拍,他要干什么?我不会要被这个被旭云关在地窖里的恐怖男人给……
不,我绝不能让别的男人碰我,不然旭云会疯的,我也会疯的!
情急之下,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伸手去推他肩膀,然而,不等我使劲,他的手已经敷在我的左胸口上,随后一阵刀绞般的剧痛从我的胸口处传来,让我瞬间就失去了力量,整个人如同面条下锅,瘫软下来。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他的脏手移到我的胸口处,我心脏位置就突然这么痛?
就在我身体瘫软往下滑的时候,他及时松开捂我嘴巴的大手,一把揽住我的腰,紧紧搂进他的怀里,阻止了我身体继续下滑。
我本以为他拽下罩罩,是要进犯我,可没想到,他大手敷在我左胸上的心脏位置后,并没有乱动,而是使劲的按压,直到心脏处的疼痛变弱,他才停止按压,然后大手猛地从我胸口处抽出,我只感觉胸口那里一阵酸麻,并且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抽出来一样。
这让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处,正好有一缕光线从上方的地窖门口照了进来,让我看到胸口处的情况,只见那里有一条白色的像蛔虫一样的虫子,被这个男人给拽出来了!
“啊~!”我见状,直接吓得尖叫出声,随即一把推开他。
没想到,他居然被我这么一推,就给轻易推开了,甚至还踉跄后退了一步。他脚下便传来,“哗啦”一声,像是铁链拖地的声音。我忙将目光移到他脚上,地窖光线昏暗,我只依稀看到他是赤着脚的,两只脚上似乎都拴着很粗的锁链。
看到这,我又忍不住从脚上,将目光一点点上移,想看看他的相貌。随着目光攀移,发现他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民族服装,身材高大,凡是暴露出来的皮肤都是被脏泥糊住了。脸上更是,一层黑泥遮住了他的相貌,即使地窖上方的光线正好照在他的脸上,也没能让我看清他的相貌。不过,倒是发现他的头发和眉毛都是灰白色的,一双长眼,由于睫毛太长还附着厚厚一层脏泥,让我看不到他瞳内的神色,但是,总感觉里面有水光在闪烁。
“你……你是谁?为……为什么会在我家的地窖里?还有你刚才从我胸口拽出来的虫子是怎么一回事?”我打量完他一遍,目光移到他大手紧紧捉着的那条白色虫子上,下意识的我捂住了自己还有些麻痛的左胸处。
我问完这句话好半天,他都没有回应我,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时候,只见他突然举起手中那条白虫,凑到地窖入口处的光线下,顿时那白虫不安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出他的黑掌。可是,他抓这虫子的方法很特别,属于一根手指按住它一节身子,另一根手指弓起穿过它腹部,第三根手指又按下它的一节身子,那虫子根本就使不上劲,所以挣脱不掉。
虫子被他举到光线下之后,他另一只手往虫子那边划了一个半圆的弧度,一层灰色的粉末便飘在半空中,突然“咻、咻……”几声传来,他手举的地方飞来无数只黑蛾子,它们均朝扭动的白虫飞过去,围绕它敷了一层。这时,他就松了手,放开了那条白虫,可白虫却因为黑蛾子的缠绕,并没有掉到地上。不多会,黑蛾子们的翅膀相继着起火来,几秒钟的时间,黑蛾子和那条白虫子在光线下焚为灰烬,并且,灰烬如雪花般洒落掉地。
看到这,我整个人都惊呆了,只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刚才黑蛾子和白虫消失的地方,一言不发。
“哗啦……”
直到他脚下移动,传来锁链拖地的声音来,才让我回过神,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身子紧紧贴在地窖的泥石墙上,警惕的看向他,“刚才你……你引出来的那些黑蛾,就是昨天飞出去缠着丽香和阮嫂的火蝶吧?”
其实我不用他回答,也知道答案了。答案当然是肯定的,黑蛾子是他放出去的,并害的丽香差点死掉!
如果他是个坏人,肯定会否定,因为那样不会让他承担责任,然而……
他却点点头。
我见状,反倒是愣了一会,随即又问道,“那么她们说,火蝶只有她们要找的阮青能养的出来,那你……”
说到这,我抬起头,死死盯着他的脸部看过去,接着问道,“那么你是不是那个阮青?”
他闻言,唇瓣微微一扯,覆满脏灰的密睫也微微转动了一下,两行浑浊的泪水就毫无预兆的从他眼眶里流淌出来,显得他很是伤感。却并没有回答我是,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