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云目光移到我的手上,“你说呢?”
我便拿起药瓶,仔细看了一遍,“这究竟是什么药,怎么连个商标都没有?”
“这是王洋刚研究出来的新药,他的制药技术很高,你不必担心药效,更不用担心质量。有我把控,你放心。”旭云话音这时才软了下来。
如果没有听到他之前和王洋的对话,我或许真的把这药当补药吃了,但现在我不会,可又不能和他硬来拒绝,所以,只找了个借口道:“可没水,我咽不下去。”
旭云这才回过神,顺手从茶几底下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我喝。我没有立刻接过来,而是拧开药瓶,倒出一颗,然后假装塞进嘴里,才接过他手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故意咕咚一声,做出咽下药的假象来。
我很少和旭云耍心眼,所以,他并没有怀疑,随后舒展眉头,扶着我坐到沙发上,问我感觉好些没有什么的。
我点点头,将目光移到茶几上的那本阮青的手记薄上,旭云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立马不动声色的拿起手记薄,起身朝屋子衣柜处边走去,边朝我道:“小荷,这里本来是我的房间,所以,装修风格都是按照我的喜好来的,现在你和我住在这,你要是不喜欢,我让人重新装修一下。”
“对了,衣柜里我给你选了几十套衣服,回头你可以自己选择着穿。”
“另外,保险柜的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我放了几套首饰,你先凑合着戴,等有空我带你亲自去珠宝店挑选……”
“还有就是保险柜里放了一张卡,那是无限卡,你想买什么,可以拿着去买,密码同样是你的生日。这里是燕城,到哪都需要花钱,你出门记得一定要带好卡或现金。”
“……”
旭云说了一大串的话,大多是告诉我一些重要物品摆放的位置,还有就是在燕城我接下来要怎么生活的方法,比如怎么持卡买东西,怎么用新手机,怎么去吩咐家里的保姆和司机做事等等。
我却听的心不在焉,而是惦记着他究竟把手记薄放到衣柜的哪个地方了,等他出门,我好想办法拿出来翻看一下。
他大概和我说了将近一个小时,楼下便来人敲门,朝他道:“赵少,刚才园林门卫打电话过来,说是董事长已经到了樱花林外的园门口了,问您放不放她进来?”
说话的是个妇女的声音,应该是别墅里的保姆之类的人。
“就说我的伤还没好,不见客!”旭云隔着门吩咐道。
“可是,董事长毕竟不是客嘛……这连来了三趟,您都不让她进,有些不太合适吧……”门外那女人为难的声音。
“你是在教训我吗?”旭云不悦了。
“不敢。我这就去……”
“等一下!”
我不等外面的女人离开赶旭云母亲离开,就听明白了他们的对话,知道旭云在我昏迷的期间,已经三次拒绝他母亲进来见他了,所以,忙打断他们的话,朝旭云劝道,“旭云,毕竟是你的妈妈,你这样不让她进你家,这太不合适了!你们好像也有两年没见了吧,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你作为儿子的做法太残忍了。”
“白荷!记住,这里不是我家,是我们家!你和我已经结婚了,不允许说这么见外的话。还有,你不知道,她之前怎么利用你、伤害你的事情,知道了,你一定不会劝我见她,反倒是会劝我离她远远的。好了,我做事有分寸,你就别管了。先躺下休息,时间也不早了。”旭云并没有听我劝,而是扶着我走到床边,强逼着我躺下,替我盖上被。
我却因为他这句话弄得很疑惑,什么叫做他妈妈利用和伤害过我?怎么利用,怎么伤害的?我只知道她录的那段视频里,骂小雨是野种,很没礼貌。却没想到她之前对我还做过不好的事情。
旭云这个人,很记仇。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所以,我随后也就没再多劝他。他见我躺下不再劝他,他便舒了口气,朝我额头吻了一口,就走出房间,说是要打通电话给之前他就职的医院,要医院安排一下他回去复职的事情。
他一离开房间后,我才赶紧起床,去了卫生间,把手里捏着的药片丢到了马桶里,按开水抽走了。
可能是这一系列动作太过剧烈,我又突然感觉鼻子里传来温热的液体流下,便抽出纸巾捂住鼻子,走到盥洗盆前,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鼻子里真的又流出血液来,放下纸巾,凑到眼下仔细看了看,血液里有几条头发丝那么细的虫子在蠕动,只是没几下就渐渐没了动静,随后化成血液,看不出任何痕迹来。
我很害怕,便一下将带血的纸丢进马桶里用水送进下水道,然后使劲的洗掉鼻下的血迹,抬头看了看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心中纳闷不已,究竟是谁给我下的这种嗜忆蛊虫?旭云?不……他都和王洋否认了。那么还有谁?
阮青?他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如果是他的话,让我失忆,不就是失去小雨和我嘛!他不可能这么做!不然,之后不会和我相认,试图让我想起他来了。
不是旭云不是他,那还有谁?
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了。而是看浴室比较宽敞干净,便去衣柜找了一条睡裙和换洗里衣,去了洗澡间沐浴去了。
洗完出来,发现阳台的门开着,有风吹进来,让我感觉有些凉。便顾不得去吹干湿发,便走到阳台门口处,准备拉上玻璃门……
“这样豪华的房子,你真的住的很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