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不过是去处理了些余波,转回来风云突变,愕然得几乎失态:“怎么还是喝酒了!”
管家心情复杂:“条件……太诱人了。”
段明茫然:“什么??”
梁宵酒劲彻底上来还有一阵,挺镇定地肩背轩挺坐在霍总腿上,把杯子在头顶放稳,打了个嗝。
……
管家不便当场解释,扯着段明一起,去跟主办方交代了梁先生和霍总的提前离场。
好好的酒会出了这种事,江平潮也赧得没脸。池澈处理时冷静,转回来到后台,直接骂哭了几个负责筛选宾客的工作组。
听段明说要提前走,池澈尽力压了火气,亲自带人准备去送,被管家及时拦住:“不必麻烦了,我们自己走就好。”
池澈皱紧眉:“是我们的过失,我们会全程负责。”
“大家都没料到。”管家体贴:“注意力都放在龙涛那边了,没想到还有这个,霍总和梁先生也没打算追责。”
管家抬头,隐晦看了江平潮一眼,低声解释:“是……实在不方便。”
池澈忽然反应过来,脸上热了下,堪堪刹住话头。
管家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池澈懂得差不多了,面红耳赤没再坚持,叫人开了绿色通道,把几人平平安安送出了酒会。
到保姆车上,梁先生已经有些不平安。
经纪人被管家眼疾手快拽到后面那辆车上去了,霍阑揽着梁宵,几乎有些不敢碰:“坐好,先回――”
梁宵拽着他袖子:“QAQ。”
霍阑:“……”
霍阑闭上嘴,把人端起来,小心摆回了自己腿上。
已经听说了梁宵喝醉酒会大哭的设定,霍阑担心他难过,把人揽进胸口,轻轻拍着背:“我在。”
梁宵摸了半天安全绳没摸到,退而求其次,手脚并用牢牢抱住霍阑,放心了,一头扎在他颈间。
霍阑收拢手臂,亲了亲他的鬓角。
梁宵身体还没养好,身上常年泛凉,眼下被酒力裹得难得热乎暖手,迷迷瞪瞪埋他颈间不动,呼出来的气流顺着板正衣料往领子里钻。
霍阑阖眼,尽力平复下信息素,轻轻晃了晃他:“梁宵。”
梁宵眼眶红了一小圈,眼睛里沁着水汽,抬头朝他迷迷糊糊咧嘴一乐。
“……”霍阑胸口被戳成了筛子。
霍阑不舍得再叫他了,紧了紧怀抱,把人护进怀间。
霍总未雨绸缪,联系管家,预先给自己备了支抑制剂。
……
到别墅时,梁先生已经大致化成了一滩。
霍总花了些力气,好不容易劝说梁先生相信飞机已经落地了,又亲自帮梁先生解开了安全带,念着双语提示音哄着梁先生下了车。
梁宵半信半疑:“到家了吗?”
“到家了。”霍阑扶着他站稳,脱下外套把他严严实实裹住,“我们现在在家门口。”
梁宵仔细想了想,联系起他们霍总私人飞机的设定,完善了逻辑,点点头。
霍阑摸摸他的头:“冷不冷?”
梁宵不冷,但不想把衣服还回去,牢牢攥着身上的厚实外套摇头点头。
霍阑抿了下嘴角,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们回别墅。”
霍阑揽着梁宵靠在身上,耐心给他讲:“这是门,这是台阶……这不是石狮子。”
梁宵喝醉了安全意识要比平时高不止一个等级,霍阑回来这一路大致已经适应,把极目远眺的梁先生从雕塑上抱下来。
霍阑揽着他,轻轻拍着背,单手推开门:“别墅里有很多人,很安全。”
管家回来得早,提前交待安排过,说了霍总和梁先生要回来。
霍阑推开门,不止侍者,连保镖都严格地非礼勿视,蹲在屋里没敢出来。
偌大个别墅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霍阑:“……”
梁宵:“!!”
梁宵分镜头缓缓转身,挂在他胳膊上,慢吞吞要往外跑。
霍阑一惊,仓促拦他:“梁宵。”
梁宵慧眼如炬:“我们霍总的别墅不这样!”
霍阑也觉得自己的别墅不该这样,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低声:“别走,我――”
梁宵在原地跑了几十步,发现自己怎么都跑不出别墅大门,戒备愈浓:“我不干!”
霍阑怔了下:“什么?”
梁宵挣扎了几次,奈何已经彻底软绵绵醉成一团,没能从霍阑手臂上挣下来,又去摸手腕。
他的手环摘了,手表又在酒会上塞给了段明,摸索半天用力戳了几次,凑过去含混说了几句话。
霍阑看他忽然用力怼自己的手腕,有些担心,把人使了些力困在怀里:“怎么了?”
梁宵不应他,霍阑蹙了蹙眉,低头凝神听了听。
梁宵对着空荡荡的手腕,嘟嘟囔囔叫他:“霍阑……”
霍阑忽然明白过来了,猛地一疼,屏息站稳:“我在。”
“我在。”霍阑胸口像是被几十把刀戳着乱搅,嗓子哑了哑,握着梁宵的手腕牵进怀里,“你没被人陷害,不是圈套,我们在家……”
梁宵反应半天才抬起头,有些涣散的视线在他脸上落定。
隔了两秒,梁宵眼睛里泛起惊喜亮色,吧唧一口叨在他脸上:“霍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