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冉觉得斯帕克的变态是有理由的,因为他的个性和自由被家族内部压迫得太厉害。
许攸冉真把这个故事当做消遣,她并未过多放在心上。
晚上躺在床上却忽然听到轻微的动静,接着被子被掀开,许攸冉心头一动,“秦楚。”
尽管她和秦楚提过的节点是一个月后伤势恢复,但许攸冉并不知道他的具体计划,这会儿突然的异常便想当然地认为是秦楚的突袭。
然而下一秒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巨大的压迫力从四面八方逼过来,窗外似乎又有冷风灌进来,许攸冉本能地打了个激灵。
“攸冉,你刚才在叫谁?”斯帕克的声线温柔。
“秦楚,好久不见。”
幸好许攸冉并未睁眼,所以还能继续假装在说梦话。
原以为能蒙混过关,可谁知身上忽然一重,斯帕克欺身靠近。
“攸冉,你在叫谁?我知道你没睡着。”
他的声线仍很温和,可许攸冉却有种死期临近的感觉,心也提到嗓子眼。
她继续装睡,直到身上的睡衣纽扣被解开一颗,她顿时惊醒。
斯帕克并不是激她醒来,以至于在她大喊一声“你要干嘛”后,斯帕克手上的动作仍不停。
“攸冉,你居然梦到他?”斯帕克的笑容阴鸷森冷,他一边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一边凑近,他火热且愤怒的鼻息近在咫尺,“你别做梦了,他不可能找到这里,即便真的找到了。”
黑暗里的声音极尽讽刺。
“他也绝对活不到救你出去。”
许攸冉拼命挣扎,撕咬下背部早已愈合的伤口又蹭破痂痕,“斯帕克,你不能这么对我,当然,如果你非要这么做,那我也没办法,但如果你害我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定会要你的命!”
灯被打开,头顶的灯光刺眼,可许攸冉仍死死地盯着斯帕克,面对疾光,她眼睛丝毫不眨一下,就像是为了孩子不要命的母亲。
为母则刚。
斯帕克的脑袋里冒出了这个词,他愣怔地看着她,“秦楚的孩子?”
“不可能,你不可能跟他在一起过,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斯帕克的眼睛里瞬间迸射出无数的恨意,用力掐住许攸冉的肩膀,“你告诉我,我要杀了他!”
许攸冉护犊子似的捂着腹部,“这是我的孩子!你别想伤害它!”
斯帕克吊起眉梢,视线扫到哪儿就激起许攸冉一阵胆寒。
“不是我的孩子就不能留。”
斯帕克说完便翻身下了床。
许攸冉圆目睁裂,她不顾背上的伤口,右手迅速支起身体,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向斯帕克砸过去,但却砸偏了。
“就这样还敢说爱我?如果你爱我,就会接受我的一切,包括这个孩子!”
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后,声音里满是寒意,“这几天我会帮你找好医生,手术不会很痛,会很快。”
斯帕克从门外出去,就听到许攸冉的咒骂声混杂着哭声和一位绝望母亲的尖叫怒吼冲破房门,可他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冷漠地离开了二楼。
而房间里的许攸冉又发了很久的疯,直到她累得嗓子哑了,手也抬不动了,她才终于流着泪睡去。
睡着前,她还不忘轻声说一句,“我没怀孕,撑不了几天了。”
事实上许攸冉跟人最过火的份儿也就是和秦楚接过吻。
她当然没怀孕,刚才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但这一招显然瞒不住斯帕克太久,只要他找来医生就能发现她并未怀孕。
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没想过要为秦楚守住清白,她不过是不愿意委身于一个绑架自己的坏人。
那样只会让她一辈子都感到恶心。
而窃听器那头的秦楚和许宁垣自然听到了房中的全部对话,在听到许攸冉呼救时,他们差点冲动地提前进行计划,好在许攸冉机灵。
不过她那一句话,顿时让许宁垣精神了许多。
他有些尴尬地看向秦楚,“呃……她真的怀孕了?”
秦楚想说自己和许攸冉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他又想万一孩子父亲是别人呢?
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到底还是担心许攸冉居多。
他老实摇头,“我不知道,但我不会介意。”
他迂回婉转的表达让许宁垣愣了好一会儿,如果一个男人愿意接受婚内的妻子怀着不是自己的孩子,这是爱得有多深?
许宁垣不知道,想到这段时间秦楚的操劳辛苦,一时间有些愧对秦楚。
直到听筒里传来一声“我没怀孕”,许宁垣才得以松一口气,否则他们许家还真对不起秦楚。
只是许攸冉的灵机一动却让他们的计划不得不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