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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内
白浅凝将林大山提到药王之事告诉了战千澈,战千澈面上浮现出一抹金芒,而后又陷入了冗长的回忆。”
慕岩跟在他身边许久,自然也知道战千澈与药王当年的交情,故而望着战千澈面露迟疑,便拱手询问道:“王爷,当年药王曾承诺它日王爷若有难,药王必定出手相帮,哪怕倾药王谷之力,亦是如此。”
听着这话,战千澈仍作犹豫之态,白浅凝却忍不住问了:“药王是谁?听这名字好似权势不低,他欠了你的人情要还?”
“算不得什么人情,这事先等我好好想想,若没必要,还是不将他们牵扯进来为好,我当年那小恩小惠,怎可受得倾药王谷之力这样大的回报。”
“王爷是担心?”
慕岩问出一句却被战千澈抬眼制止,他眼底的异样虽只是闪过瞬间,却也被白浅凝捕捉到了。
虽然不知道药王谷到底有何等恐怖的实力,足以让这主仆二人面露希望之色却又犹豫不定,但白浅凝知道就凭战千澈方才眼中那一抹严厉的制止之意,这事必定是战千澈有所顾虑的,且不可能让她知道的。
故而白浅凝虽是疑心但也没再多问。
翌日,林大山着人将家具搬去养殖场旁的新屋。
白浅凝把小豆丁和赵奶奶送过去安置好又回到原来的屋子。
战千澈刚带着慕岩从密室出来,面上好似又有愁容,她知道有战千澈在,必定是问不出什么的,故而便寻了个由头替战千澈号脉,将他送进空间,而后才吩咐慕岩坐到自己对面,准备恩威并施从慕言口中探听一些消息。
全然不知情的慕岩听白浅凝方才说战千澈连日操劳腿上的伤好似又有反复,便不放心的先开了口:“白姑娘,主子的伤如何?可有大碍?”
“无碍,只是大战在即,该筹备的若是没筹备好只怕对你们王爷来说才是大碍。”
白浅凝话里有话,再看她神情突然变得严肃。慕岩终是反应过来,原来白姑娘是故意将主子支走好对他进行拷问的。却也记着军纪严明打算搪塞过去,便反问道:“不知白姑娘所指的大碍是什么?”
白浅凝见他装懵,便没打算跟他饶舌,站起身问道:“一个人若是犯了病,知道有一位药可助他痊愈,那人却不肯用,慕少将以为会是什么原因?”
“想必总会有他的原因,况且白姑娘所指之药,只怕并非救治此病的唯一良药,王爷不论做什么选择都是为了战局,更为了白姑娘着想,白姑娘若知道王爷心意只需好好保重自身,战局的事有王爷,有千千万万的将士,白姑娘实在无需担心。”
“暮少将的意思是不肯说喽?”
白浅凝无奈于这主仆二人同样的大男子主义,却不甘心,决定非问出不可。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白浅凝坐回到沙发上,开始掩面抽泣起来,三秒掉泪是她的独家技能,所幸这些日子倒没丢了。
她一面抽泣,一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道:“我自知不该多管这些事,可关于战局,关于你们王爷的安危却不得不关心,慕岩我知道你的忠心,但真正的忠心并非言听计从,你若为了他好,就该凡事为有利于战局的事考虑,你们王爷是至情至性之人,他不愿让我跟随上战场的心思我早就知晓,但你也该知道我有秘术和空间在手,他日搬运粮食、药材、兵器都是最容易的事,我即便扮作游山玩水的行客,去一趟战局腹地,都能免去将士们多少辛劳与危险。”
白浅凝一面说一面观察着慕岩的神色,见他虽不吭声但态度有所改变才又接着说道:“我虽不知道药王谷有何等实力也不知道你们王爷在避讳些什么,但我知道一点,战局瞬息万变,哪怕多有一个人帮助你们王爷就能多一分胜算。看得出来若能有药王谷加入,你们王爷势必如虎添翼,可若顾虑着些什么平白失去了这么好的机会,他日战败,要有多少将士身首异处,你们王爷又当如何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