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陶景弘。
说实话,这两个人中间,只能让我选一个的话,我会选小莫。
我承认我是自私的。所以,当项幽跟我这样说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晚了,小莫有危险怎么办。
项幽见我犹豫,就猜到我的担忧,安抚我道:“别担心,小莫暂时不会有危险。”
“那我们快点。”只是暂时,并不是永久。
小莫只有在我和项幽身边,我才觉得他是安全的。
“老婆别太担心,为夫心里有数。”项幽拍拍我的头,调转车头,车子又开回去了。
在开回去的路上,项幽问了一句事情的经过。
朱宏喜激动万分、慷慨激昂的描述他们捉鬼的场景,语言华丽,引人入胜,但是——
项幽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激昂:“说重点!”
“……”猛然被打断,朱宏喜愣了一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言简意赅的说道:“鬼的数量增加了。原本我们以为只有三个,在追的过程中,遇到了至少十个。”
“他们都与人类女子交合,吸取女子身上的元气,增加自身的鬼力。其中一个特别厉害,已经凝聚出了模糊的肉-身。陶煞笔,哦,是陶掌门人,他为了救我,被那些鬼抓走了。”
“你,你们跟陶掌门人是什么关系?你们是哪一派的道友,留个联系方式呗,以后方便联系。”
这个朱宏喜真是,陶景弘为了救他,身陷鬼窝,他一点都不担心,竟然还跟我们要联系方式。
我为陶景弘感到惋惜,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看看他这人有没有心。
看我回头,朱宏喜还以为我给他联系方式,把手机掏了出来,一脸期待加等待的看着我。
我说:“你就不担心陶景弘的安危吗?”
“嘿。”朱宏喜没心没肺的嘿笑了一声,“他厉害着呢,身上有师父留的保命符,那家伙连地府判官都能对付,这些小鬼要不了他的命。”
保命符?
再次听到这三个字,我脑海里就飘过一副画面:项幽被贴的满脸是符,想到这个,心还是一阵抽紧。
我偷偷瞄了瞄项幽,见他脸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变化,才对朱宏喜道:“保命符被陶景弘用了。”
“什么?什么时候?”朱宏喜大惊,问:“真的被他用了?”
我点点头。
“完了。这下他真的成了我们茅山这一支派的末代掌门人了,真成了一个笑话了。”朱宏喜一下倒在座椅靠子上,面如死灰,苦笑着嘲讽道。
随即他又坐起来,重重捶了座椅一拳,很生气的骂道:“卧靠!这个陶煞笔,还真是个煞笔。身上没符,还逞什么英雄?”
“卧靠,我怎么就信了那煞笔的话?还把他的衣服穿出来了。”说到这里,朱宏喜用力扯了两下身上陶景弘的羽绒服,满脸自责和担忧。
我听到这里,好奇的往他身上的羽绒服看了两眼,才发现这羽绒服的不同寻常之处。
羽绒服上竟然画的有符。
暗红色的,隐藏在羽绒服上的迷彩图案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而我和陶景弘还吃了顿饭,我都没看出他这羽绒服的奇特之处。
“没有衣服,他要是死了,我怎么跟师父交代啊。不过师父他老人家应该早就投胎转世了吧?”
“哎呀,卧靠……那个,道友……”
朱宏喜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跟项幽说话时,他想站起来,可能一时着急忘记在车里了,一头碰到车顶,又给顶了回去。
他摔坐在座椅上,捂着头,疼的龇牙咧嘴:“道友,你这是要去哪儿?麻烦你停下车,我要回去救那个煞笔。”
项幽抬眼,从车里的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回去,他们早就跑了。去你们刚才捉鬼的那一家,找找线索。这么多鬼出现在人间,不寻常。”
“能找到什么线索呢?我现在大脑一片混乱。”朱宏喜似乎有点六神无主了,抓耳捞腮,在后面动来动去,好像屁股下面有东西似的。
看他这样,我知道他在担心陶景弘,刚刚是我误会他了。
不是他不担心陶景弘,原来是他以为陶景弘身上有保命符。
车子开到村子路口,就开不进去了,我们三个下车走路。
进村的路,上面全是石子,不好走,也没有灯,月光也不是很亮,项幽怕我摔了,要抱我。
有朱宏喜在,我不太好意思,但项幽坚持,我拗不过他,只好让他抱着。
他抱我的时候,我不好意思的往旁边看了看朱宏喜,见他还处于一种暴躁,焦虑,六神无主的状态,根本没有看我们,我的不好意思才好一点。
“你不是正宗的茅山派弟子吧?”项幽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