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你有你的优点,你的优点是别人比不了的。所以,以后不要妄自菲薄,不要心存自卑自责。要相信自己,相信你能给你身边的人带来希望。”
相信我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希望?
我还没吃透鬼族圣女这话的意思,就听她又说道:“活着,是你的使命。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下去!”
怎么听到鬼族圣女最后一句话,我感觉她这是在暗示我将来会发生什么。
可能,也许……最糟糕、最糟糕的结果,就是……我不敢去想。
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清楚,斗篷男还在,将来肯定会发生什么。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
但心里知道是一回事,经由别人提醒又是另一回事,心里总感觉沉甸甸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莫可!”鬼族圣女站起来,胳膊一抬,她的衣袖从我头顶扫过。
我只感觉漫天的红色,好像自己徜徉在红色的海洋中一样,抬头去看,她的衣袖已经过去了。
追随着她衣袖离开的方向,我看到她高贵的背影,愈走愈远,声音却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得回去给孟婆刷碗了。珍重,后会有期!”
“……我,我好难过!”我用力搂着小莫,哭的撕心裂肺。
正哭着,我心头忽地一动,猛然抬头,就看到小莫那张可爱的小脸上,此时挂满关心和担忧。
又连忙转头看身后,身后不正是我妈家的大门吗?
看到身后是我妈家大门,我虽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却算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南柯一梦”。
这就是“南柯一梦”。
刚刚我哪有睡着,甚至连梦我都没有做,一切都是鬼族圣女的手段。
这时,我忽然想起之前鬼族圣女在临走之前,突然转身,手碰到了我的手,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闪了一下。
不会是那时鬼族圣女就对我做了手段了吧?
后来我问项幽,项幽说可能是鬼族圣女给我留了一段类似影像的东西,在梦里与我说话的人,是鬼族圣女的分身。
见我扭头看着身后,小莫不知我怎么了,走到我面前,可爱的小脸上满是关心的问:“妈妈,你怎么了?”
“老婆?”项幽也在旁边叫我,我转头看看小莫,又看看项幽,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
项幽习惯性的伸手为我擦泪,手伸到一半忽然想到自己此时是个魂魄状态,不能给我擦泪了,他的手停了下来。
但也就停了一小会,又继续往前伸,象征性的给我擦泪,安慰道:“老婆你别自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这是桃子的命,不是谁的错,更不是你的错。”
项幽他说了跟鬼族神女类似的话,虽然我对这什么命啊的话,听着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我此时竟然不怎么自责了。
竟然接受了桃子命该如此的事实。
“老公,我不难过了。”我揉掉脸上的眼泪,对项幽笑着说道。
“嗯。”项幽想抱我,奈何他抱不到。
我看他想抱又不能抱的样子,好心疼,伸手虚抱了抱他:“老公,我们是回去,还是……”
项幽的身体还没有拿回来,我想等他的身体拿回来了,再跟他说鬼族圣女给我“南柯一梦”的事情。
我的话还没问完,身后的门忽然打开,陶景弘和桃子相拥而出。
两人看到我们在门口,都先是一愣,然后陶景弘的脸色很快恢复正常,而桃子的脸红了。
桃子红着脸看着我道:“莫、莫可,你们还没走啊?”
脸红加上结巴,再加上那微微红肿的嘴巴,我知道他们在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
“正准备回去呢。”我站起来说道。
“你们还没走,那正好,今晚再去一趟阴间,帮项幽拿回身体。”陶景弘说道。
项幽道:“不用,御判会将我的身体送回来。”
“那更好了。”陶景弘低头看了看桃子,道:“我和桃子商量好了,明天一早的飞机,去东北看雪。”
“对了,这是我家的钥匙和车钥匙,还给你。”
陶景弘说的是还给你,而不是给你。这话连我都听出这话里的不对劲来了,更何况是项幽呢。
只是我不明白陶景弘为何这样说,项幽却是明白的。
项幽问:“决定好了?”
“嗯,决定好了。”说这话时,陶景弘是低头看着桃子的。
桃子也看着陶景弘,两人深情对望,仿佛忘了周围所有的人。
“小莫,把钥匙收好。”项幽对小莫道,小莫走过去,将陶景弘手里的钥匙接过来了。
陶景弘拥着桃子就要走。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们要走,我有种他们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一样的感觉。
我很想问陶景弘为什么说把钥匙还给项幽,而不是交给项幽保管。
还有项幽问他决定好了,他说决定好了,是什么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