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竹竿,还不赶紧把这个疯婆子拉开?”安顺一手护着遥控器一手推安老太。
安老太却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扒拉着安顺,死不放手,然后骂骂咧咧。
“找个媳妇看见男人就扒拉,安竹竿你也不担心草原太盛茂能养牛?”
“呸。又老又丑又残,即使扒上来,我也看不上。”
安顺嘴巴毒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但大家都没想到,安顺的嘴竟然比他们所知道的还要毒三分。
不用怀疑,如果安顺的口水不小心飞溅到河里,大鱼小鱼肯定要哇啦啦的死一片。可能连生命力旺盛顽强的水草也抵挡不住毒气入侵枯黄。
不过,此时大家一致看向的不是嘴巴毒得连空气都变色的安顺,也不是骂骂咧咧的老不羞安老太,而是脸色漆黑如墨碳的安老头。
安竹竿是安老头的绰号。不过,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随着同龄人的老去,年轻小辈的成长,知道这个绰号、记得这个绰号的人已经不多了。
安老头没想到安顺会在全村老少面前叫自己的绰号,气得脸都黑了。更气人的是还扒在安顺身上抢遥控器的安老太。
“他妈的,还不赶紧给我起来,想要给我戴绿帽子吗?”
抢红了眼的安老太头也不抬,“滚一边去。”男人就是没啥用,不帮忙还拖后腿。这东西一看就值钱,抢来拿到镇上去最少能换十斤肉。
“死老太婆。众目睽睽下你还要不要脸?”安老头怒瞪着双眼,额头青筋凸起,双手用力拉扯着安老太的衣领。
‘撕拉’一声,洗得发白本就不太结实的衣服裂开一道口子来。幸好,现在冬天,每个人都不止穿一件衣服,否则就真的是大庭广众之下耍榴芒了。
但也露出了安老太里面脏兮兮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换洗的衣服,又破又脏。甚至还散发出一股冬天特有的霉味,像衣服被塞在衣柜深处藏了一冬又一冬后的味道,酸酸馊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