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子默的话,陆泽宇嘴角抽了抽。
今晚有病得治的人,岂止是以傅湘湘为首说侮辱唐之芯陆之岩的那些人,就连怀中这个无法无天为所欲为肆无忌惮还击傅湘湘等人的小子默,也欠收拾得狠。
一来就给扔了个烫手山芋给他,如今所有的宾客都在宴厅里看着他等待他处理此事,接下来不管是站在子默这方批评傅湘湘等人,还是变身泥水匠和稀泥,都会得罪人。
唐之芯也听到了那些羞辱她和陆爷的话,也知道子默这么做,只是单纯的想替她和陆之岩出口气,想让傅湘湘那群人下不了台。
也知道陆泽宇此时夹在中间难做人,于是就走向陆泽宇,说“子默,就算这些阿姨病了,需要治疗,也不能找二伯父,毕竟二伯父不是兽医。”
唐之芯上前直接将子默从陆泽宇怀中抱了过去,一句‘二伯父不是兽医’,更是直接顶到了矛盾的嗨点,瞬间引起了众怒。
“唐之芯,你骂谁不是人了?嘴巴放干净点!!!”傅湘湘右手边的红裙女子,第一个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瞅着唐之芯,点名道姓的开战。
唐之芯抱着子默,缓缓转身看向她“我认得你,你是湘湘的亲戚,也是一家酒业上司公司老总的掌上明珠,叫傅婉婷是吧?”
傅婉婷双手环胸,立刻就哼了声“算你还有点眼力见。”
唐之芯轻笑了声,又道“可我刚才骂的是不配为人的人间败类,婉婷小姐又不是人间败类,干嘛这么激动?会让人误会的,误会婉婷小姐对号入座,觉得自己是人间败类,不配为人。”
傅婉婷脸色铁青,听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就是脾气太暴躁了,总是沉不住气,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
像个鞭炮似的,一点就着。
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眼睛通红的恨着唐之芯,咬牙切齿道“你少笑话我蠢,我知道你骂人不带脏字,我就是对号入座了又怎样?
难道我们说错了吗?
你本来就是普通小市民出身,并未接受过我们这个圈子里文化教养,你的出身和我们这些人相比,也的确上不了台面。
还有你男人陆之岩,他本来就是私生子,这事新闻都报道过了,他的亲生母亲晏静恬没有否认,陆爷爷也没有出面否认。
你们两个都长在市井,从成长经历上看,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绝配,我们说的都是事实,怎么就不配为人了?”
傅婉婷不是一般的富家千金,她不仅是傅湘湘的亲戚,自己原来的家族在商界就很有实力,十个大型活动的冠名商中,九个都有她父亲公司的名字。
傅婉婷和傅湘湘一样,都有足够的资本和唐之芯,乃至陆之岩本人叫嚣。
为了尽早平息这场纷争,陆泽宇不得不站出来。
“婉婷,话不可以这么讲,我的弟弟很优秀,即使之岩自幼生在市井,长在市井,也足以配得上天底下出身最好最优秀的女子。
他这些年在商界的建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可以不喜欢他,也可以羞辱他,但是,你当着他的妻儿这么做,就活该被我侄子和弟媳怼。”
说罢,陆泽宇不顾傅婉婷漆黑的脸以及立马就要和他撕架的架势,又看向傅湘湘身边的其余人说,“我的弟媳唐之芯,或许没有你们的家庭背景好。
但她靠自己的本事挣钱,靠自己的公司进入了上流社会,之岩对她的爱,的确会给她的人生添砖加瓦,但并不是导致她成功的全部因素。
我弟妹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她本身就具备可以成功的因素,她目标清晰,意志坚定,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这条通往成功的路,是她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我弟弟那么优秀,完全可以把成功的果实直接摘来给她,让她什么都不要做。
但是我们之岩并没有这么做,他尊重之芯,也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我弟妹一定会成为和他一样的成功人士。
这是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
因为越是优秀的成功女人就越难驾驭,很多男人都不想让自己的老婆变得过于优秀,害怕男强女弱的家庭关系被打破,然后在家中找不到高高在上非他不可的威严。
之岩不怕,他不怕我弟妹过于强大,就怕我的弟媳被世俗的观念所累,失去自我,变成了一个平庸的人。
说实话,我很羡慕他们这样的感情。
不问来处,不问归途,心之所向,所向披靡,只要他们认定了彼此,哪怕你们所有人都反对,都觉得他们不该出现在这个圈子里,都阻止不了他们。
因为这个圈子是强者的世界,而他们本身就是强者,既是强者,谁又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