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撤回身子,对着方奕泛道:「你很有口福啊,第一次来就能吃到他的菜。」
「很难得吗?」方奕泛傻乎乎的问着。
「何止难得,要他下厨b要他不碰nV人还难上不知道多少倍。」我将满怀的材料往柜上一堆,「最主要是他的菜很好吃!不是一般的好吃!我至今都没吃过谁煮的b他还好吃的。」一想到他的菜我就不自觉的咂咂嘴。
淡蓝sE的酒水优雅的滑入镀着玫瑰金的波士顿雪克杯内,久经磨练的我已经不再需要依赖盎司杯来测量,凭藉着我对酒水浓稠度的经验,就能依酒水从酒嘴淌出的流速去计算份量,几道清透细流全都向华丽的雪克杯汇集而去,确认主角们都到齐後,我熟稔的将另一节盛满冰块的雪克杯倒扣上。
「你相信人遇到重大的转折时会意外发觉某一些天赋吗?」我举起雪克杯,开始摇荡,「说个故事吧。」
「十五岁那年,我的父母Si於一场车祸,没了亲人的我被一个陌生人带到了台东的一家小酒吧,那个人给了我生存上的照顾。」
「没错,不是生活上的照顾,是仅只於吃穿住,生存上的照顾。」看着他疑惑的表情,我好心的解释。
「那个人唯一一样额外给我的东西,就是教会了我调酒,他b着我背酒谱,教会我在透过调酒治癒别人的过程中治癒自己,一开始我不懂他在说什麽,後来,我渐渐发现我能将自己的JiNg神力在shake亦或是搅拌的过程中溶於酒水里。」感受到雪克杯外已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摇荡的也差不多了。
「喝了溶入我JiNg神力的酒水的人便能在他们最需要的地方获得治癒,好b失恋的人喝了我的酒,心情会好上许多,又好b你的伤口,这应该就不需要我解释了吧。」话语间,我手上也没有停,架上隔冰匙,将摇荡後的酒水注入典雅的高脚杯内。
随着酒水的注入,淡淡的白雾升腾,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消失。
「所以是有治癒力量的调酒?」他望着我手上的酒,愣愣出神。
「也能这麽说吧。」最後不免俗的在杯缘缀上一片薄透的西洋梨乾。
我指尖微微用力,典雅的酒杯乖巧的向方奕泛的方向滑去,在他扶在吧台上的手边停下,「喝喝看吧!」
他郑重的将酒杯举到和双眼齐平的位置,彷佛捧着难得的千年珍宝般小心翼翼,由左至右转了一圈又一圈仔仔细细的看过好几遍,才甘心凑上唇。
看到他可Ai的反应,我的嘴角不自觉得上扬了几分,犹记得上次用他酿得酒调酒时,他三两口就喝得JiNg光,和他此刻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b,庆幸的是这回他终於肯好好品尝了。
「刚刚的每一杯都是吗?」方奕泛一脸认真得等待我的回答。
「若真像你说的那样,她早就JiNg尽人亡了。」某个刚从厨房出来的人率先出声,还刻意咬重其中一个字。
唉,真是记仇,解释还不忘把我刚才的话还给我。
但看在他手上那盘香气四溢得蒜泥炒虾的份上,我决定大度得不和他计较。
「就你手上那杯而已。」我欢快的拈起一只火红的虾,剥了起来,「人的JiNg神就这麽多,全拿来调酒,我还不累Si。」
「所以你的调酒能治癒所有情况吗?」不知是不是喝多了,方奕泛变成了一个多话的好奇宝宝。
「不如你把它拿去浇花看看?看看花是不是会开的b较好看。」霍子煜摩娑着下巴,「还是去喂喂看转角那只暴躁的野狗,看它会不会温顺一点?」
「你不要那边乱教,那可是老娘的心血!」我怒吼着那个不安分的挑事JiNg。
和方奕泛两天两夜的相处,我便发现他是个想到什麽做什麽的主,依我老道的眼光看,他现在起码也有五分醉了,被霍子煜这个挑事JiNg一说,难保不会真的做出什麽蠢事。
看着某只挑事JiNg从一开始抖着肩膀的低声哼笑到毫不掩饰的开怀大笑,我一点笑意也无,若不是看在他是我搭档的面子上,我真的很想……揍他。
「要是真那麽好用,我就不会待在这里,而是被推着去医院以高价去卖那些富有的将Si之人调酒了,你说是吧?」我看向那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
「你若是想,也无不可。」霍子煜终於笑够了。
其实吧,我总觉得那个人在唬我,这损己利人的能力用处也不大,到底能不能在治癒他人的过程治癒自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喝了加入自己JiNg神力的调酒就只会浪费JiNg神而已,一点治癒的效果都没有,但不可否认地当时的我一心致力於控制JiNg神力溶入酒水的多寡,确实能暂时忘却失去至亲的痛苦,与其说是藉由治癒他人的过程来治癒自己,不如说是JiNg神被消耗掉了,自然也没力气再去多想其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