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影结束後萧美琪来找过我,不外乎就是说些叫我别介意她刚才在节目上做效果的话,希望以後还有合作机会种种,只是录都录了我还能怎样呢?
至少在这场访谈中我自认没出太大的纰漏,也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再来就等之後播出後的回响了。
艾姊的眉头从录影开始到出电视台始终都保持着深深的川字形,一副有千言万语要向我倾诉却碍於场合不好开口的憋屈模样,直到上了保母车,艾姊就像洪水终於找到发泄口一样,一GU脑儿地把话全部倒出来,一路上不停埋怨着萧美琪在节目上对的提问我太过刁钻无理,选择X的遗忘我是自愿去给人家鞭的事实。
艾姊现在活像一个大考结束後,在背後责怪老师考试题目出太难的护儿老妈,也不知过了多久艾姊总算念够了,忽然严肃的抓住我的手,「我等一下还是打通电话跟霍董事长那边打个招呼吧,以免节目播出之後产生没必要的误会。」
我随意的摆摆手,「放心吧,他没那麽小气。」
「子煜……」方奕泛一开口就让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他哥字还没出来我就快速地向他使了个眼sE,幸好他立刻机灵的改了口,「子煜董事长应该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啦。」
艾姊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後,便掏出她的小本子不知道在记录着什麽,还好艾姊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发现方奕泛过於亲昵的称呼和我们之间的小动作。
看着今天日子不错我决定履行我的承诺,让在阿扬家住了一阵子的方奕泛来我的住所玩几天。
拎着一大袋咸sUJ,方奕泛踩着轻快的脚步跟着我一起回到我的豪华住所。
我的小吧台边,方奕泛还是一样PGU长虫的左右来回扭着高脚椅,我取了一瓶龙舌兰和两个玻璃杯坐到他身旁。
竹签上金h的鱿鱼脚和翠绿油亮的九层塔入口,那鱿鱼不只sU脆弹牙合着九层塔独特的香气一起咀嚼更是越嚼越香,再喝上一口随意调制的龙舌兰日出,简直人间一绝!
一顿饭吃起来香不香,最主要还是取决於一同吃饭的对象,而方奕泛显然是个很好的对象,从坐上椅子那刻开始他便滔滔不绝地说着他最近在跟着我一起跑通告的过程中学到了什麽,又在公司听到了谁的八卦,发现了什麽有趣的事,不知为何每次听他说话就莫名有种轻松舒服的感觉,彷佛这快节奏的城市都因为他而放缓了速度,流逝的时间似乎也跟着慢了下来。
方奕泛的出现就像为我这除了算计还是算计的乏味人生注入一道清爽的活水一般。
在所有酒种里我特别锺Ai烈酒那re1a的口感,而烈酒中的龙舌兰根据贮藏时间的不同,酒水会由白到深呈现不同的颜sE,不同的口感。
有人说龙舌兰从白到深就像一个男人的成长过程,由年少的辛辣强烈经过时间的淬链变得成熟温润。而方奕泛对我来说就像这金hsE的龙舌兰,这支龙舌兰原文的意思正是「年轻顺口」,他的人就和这酒水一样,混合了白龙舌兰的活泼强烈和陈年龙舌兰的温润老成,呈现出恰到好处的温和香甜,和他相处久了便能感受到他那亲切热情的甘甜尾韵。
方奕泛像是突然想到什麽,没头没尾就是一句,「我也想像你一样,都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麽,上次听你跟艾姊讨论之後的工作走向讨论的很具T很详细,我都不知道我以後要做什麽……」说到後面声音渐低,原本戳着咸sUJ的竹签也停了下来,神情变得有些落寞。
「你别看我这样,好像万事都做足了谋算,其实很多时候我也是被推着走的那个。」对於方奕泛天真活泼又可Ai的发言我有些好笑也有些感慨,「你不是为了酿出好酒才来的吗,怎麽会不知要做什麽?」我可没忘了他当初是以什麽理由来到这里的。
他一愣随即莞尔一笑,「好像也是。」又恢复回那个调皮可Ai的大男孩,「但是我还是想像你一样能很具T的规划未来……」
我记得方奕泛说过他二十一岁,想来正是处於一个容易对未来感到迷茫的年纪。
我学会规画未来是被情势所b,如果说让他学会规划未来的是跟我一样的原因,那我宁可他一辈子都不懂得的规画未来,就这样懵懵懂懂的过一生……
突然,我好像明白了当初在台东时老头拦我的心情……
「对了,你当初为什麽会当艺人啊?」
这回换我被问得一愣,这跳跃式的思维还真有他的风格。
我为什麽会当艺人?
当艺人的原因一直都是我身上一个无形的疤,过去若是有人问我,我会说一个公版的答案敷衍了事,可这次我不打算敷衍,或许是因为我不想敷衍方奕泛,也或许是因为……方奕泛是一个能轻易让人放下武装的人。
「先喝一杯shot我再跟你说。」我拈起桌上一块柠檬角,在shot杯的杯口流畅的滚上一圈,再将杯口沾满柠檬汁的杯子倒扣进盛满盐巴的小碟子内,华丽的转上几圈,让碟中的碎盐粒黏上杯口,做一个漂亮的盐口,注入金hsE的龙舌兰,最後在杯口放上一瓣柠檬,完成经典的龙舌兰shot。
方奕泛没有任何异议的接过我递去的shot杯,另一手拈起杯上的柠檬瓣,一个碰杯後我们一起将其一口饮尽,方奕泛仰首的姿势能让我清楚看见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这无b流畅的动作却有着说不出的X感。
刹那间视觉掩盖了我的味觉,我感受不到龙舌兰的辛辣,也感觉不到盐巴强烈的咸味,却能清楚感受到我的身T深处有一GU热浪袭来……
在方奕泛放下空杯含上手中的柠檬瓣时,我赶紧cH0U回目光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的柠檬就口,柠檬的酸味瞬间让我醒脑不少。
那是一段我长期在心里反覆咀嚼,却鲜少向人倾吐的回忆,唯有借着酒JiNg的帮助才能让我待会能尽量平静的诉说……
我的爸妈在我们全家一起出游时遇到的车祸中过世了,但那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一场预谋。
我之所以知道那是场预谋,是因为在那之前我在偶然间听见我爸妈的对话。
在事发之前,有人提议要收购我爸爸的食品工厂,可我家既没负债也没欠款,工厂一直经营得好好的,我爸当然是直接拒绝了。就在我爸拒绝对方後不久就发生了那场车祸,车祸发生的隔天那个被我爸爸拒绝的人便再次出现,没了老板的工厂被对方用手段轻易地以低价买走,而那个买走我家工厂的人便是叶氏二房的儿子——叶清婉的父亲。
古代人是三妻四妾,叶氏的总裁正好相反,她纳了三个夫……
如果叶氏的那个老太婆不那麽好sE纳那麽多夫,根本不会有各房内斗的事,之後更不会祸及我家!
那时叶氏的几房正在暗中内斗,叶氏事业版图辽阔他们三房各自掌握着一个领域,相对b较强势的大房和二房除了争宠还争权,很快,把持叶氏食品业的二房就被有外家势力支持的大房打的渐落下风,眼看情势不利的二房便开始寻求壮大自己势力的方式,但增建工厂需要庞大的资金和力气,没资源没时间的他们就把矛头指向我家,因为在所有有规模的食品工厂中我家是少数几个没有特殊背景撑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