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打算和他纠缠这个问题,半自言自语的道:「我再去跟管理室反应,这种没写明地址的东西不要乱收,他们所有戒备都很严谨,但这方面未免也太松散了。」我住这栋楼从来都不是什麽秘密,若是所有写我名字却没写明住址的包裹信件管理室全都收,那还得了?
「舒颖,我觉得我们还是去报一下案b较好,万一有人想对你怎麽样怎麽办?」不见我正面回应的他乾脆直接抓上我的手。
「小事,不用紧张,就当作捡到一包垃圾就好。」我安慰式的拍了拍方奕泛的手,而後轻轻扳开他扣着我的指,将整理好的包裹搬到储藏室。
不肯放弃的方奕泛一路追着我的脚步跟到了储藏室门口,「为什麽不报警?」
我一边整理着包裹,一边向方奕泛解释着:「最近的事太多了,报警只会给媒T乱带风向的机会,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快去洗澡早点睡吧。」
我不管对方是谁,也不在乎他为何要寄那些东西给我,我只知道对方想透过这样的方式扰乱我的心神,既然他想要攻的是心,我又怎麽能轻易让他如愿?
对方大概是看准新年快到了,才故意寄这些意味着不吉利的东西来想触我霉头,可惜他想错了,我不信那套,新年於我而言就和一年中随便的任何一天一样平凡一样没什麽意义。
当我准备离开储藏室,方奕泛却挡住了我的去路,「不行,我觉得还是报一下案b较好。」
我没有回话,也没有一点要和他僵持的意思,就这麽静静与他对视,「奕泛,我累了……我想去休息,其他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拗不过他,我也开始学着他摆可怜了,奔波了一整个晚上我不信方奕泛会看不出我脸上写满了的疲倦,果不其然,过了两秒後他便乖巧的让开了。
终於得到了赦免的我迈着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冲个澡暂时卸下那些烦心事,洗去一些过度的思虑,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就在我的脚半踏进浴室时,床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响,疲倦让我有些懒得再管其他的事,转身就要进浴室,可当我进了浴室又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这麽晚还会打给我的人似乎也只有霍子煜那只夜猫子……是接还是不接?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最终我还是转身出去拾起手机,可翻过手机一看,萤幕上显示的却不是某人的昵称,而是一串陌生的数字,既然不是霍子煜那我似乎也就没有接的必要了,我随手将手机抛回床上转身就要回浴室,但就在这时床上的手机却忽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近似指甲刮黑板的声音,当我再度拾起手机查看时,萤幕上显示的已是通话状态,大概是我方才扔的动作不小心触到通话键了吧。
既然都已经接通索X就接起来吧,「喂?」
才将手机凑近耳边我便听到一阵近乎疯狂地笑声,饶是胆大如我都被这声音弄得起了一层J皮疙瘩,立刻拉开手机与自己的距离。
恶作剧电话?
这是我脑中的第一个想法,电话那头疯狂的笑声依然持续着,甚至还有越来越尖锐的趋势,恼人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回荡让我不自觉地跟着烦躁了起来,我想也不想便要挂掉电话,可就在我按下结束通话键的前一刻,对方却突然拔高音调大喊了一声我的本名,突如其来的尖锐呼喊让我吓得一抖,手指一歪没按到结束通话键。
我先是一愣,随即警惕的问道:「你是谁?怎麽知道我电话的?」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人并不多,我不记得我什麽时候曾把电话给过这麽一个疯癫的人,那麽我的电话又是从谁那里外流出去的?
而对方回应我的是一连串的脏话和咒骂,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依稀能听出是个nV人。
强制压下心底的烦躁,我再度严厉出声:「我再问一次,你是谁?为什麽有我的电话?」
「我是谁?哈哈哈……」nV人Y沉地笑着,却在笑到一半忽然之间收住,语气瞬间变得狠戾,声嘶力竭地大吼道:「我这麽在意你!这麽相信你!结果呢?结果你就是用欺骗和谎言来回报我的?信不信我杀光你全家!杀光所有你在意的人!让你嚐嚐失去在意的人的滋味!」
整晚的疲惫再加上这些天来累积的压力顿时让我失了理智,「呵,好啊!那我告诉你,我最在意的就是我父母,麻烦你先去杀他们,去杀他们啊!我等你!」一GU脑地说完一大通我直接将电话挂断。
挂了电话的我就这麽直愣愣的站在床边,失了力气支持的手握着手机垂落身侧,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x口的起伏有多麽的剧烈。
理智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回归後,我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麽要对一个明显处於疯癫状态的人发脾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说出那样的话……
我抬起手想看时间,眼角余光却不小心扫到了日期,一月二十日,我讽刺一笑,还真是一份生日大礼呢……
「舒颖……」熟悉的低唤在我耳边流淌着。
猛得转过头,那本该待在自己房间里的方奕泛就站在我的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