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台北後霍子煜前脚才刚踏进我住所,後脚便被公司给招了回去,虽然现在是我们的年假,但在国外却是平日,长期经营跨国贸易的威士过年期间自然也持续的运行着。
临走前霍子煜依旧一脸不放心的盯着我,他会这麽看我就意味着他这几天大概都会忙到没办法过来了。
「Si不了,不用看我。」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的我懒懒地翻了个身背对他,将脸埋进抱枕堆里。
在我的声音落下後这个空间便陷入了一片Si寂,算算时间霍子煜该是走了吧,只是我没注意到而已。可就在我这麽想时厨房便传来一声响亮的摊垃圾袋声,接着就是一袋袋塑胶包装物砸入垃圾袋的声音,当我意识到事态不对爬起身时,霍子煜已然拎着被塞的鼓鼓的垃圾袋站在门口。
「站住。」我以杀人的目光紧盯提着垃圾袋的霍子煜,「你拿那什麽?」
「垃圾。」他淡淡开口。
垃圾?
我冰箱里能让他撞出那麽大声响的袋状物只有那些我库存的微波食品,他居然跟我说那是垃圾?
那可是老娘这几天的存粮!
「就算不是每间餐厅都能煮的和我一样好吃,你好歹也吃点健康的垃圾,这低级垃圾我就顺便帮你扔了,不用谢。」
「放,回,去。」我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挤出,「你把它拿走我晚餐吃什麽!」
「叫餐厅外送。」留下这句话霍子煜便潇洒的开门走了出去,看都不看我一眼。
提不起一点劲去和霍子煜争夺晚餐的我无力的倒回沙发上,在门关上的前一刻我向门外的霍子煜丢去一句:「是朋友的话就别让奕泛知道我的事。」
有些事知道得越多羁绊就越深,既然我已经决定中断和方奕泛暧昧不明的关系就该做得彻底。霍子煜和方奕泛的关系远b我想像中的好上太多,我担心他会通风报信。
距离公司开工还有两天的时间,独处的时间一长我那失去缓解药克制的寂寞便又开始作祟,平常的我撑个两、三天都不是问题,但今天的我对於寂寞的抵抗力似乎特别差,明明才刚脱离人群不到几小时却这麽快就发作了。我无法确定是不是因为新年这个周期的原因,我只知道此刻我的x口就像被一块好几吨重的大石压着般几乎快要窒息,但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再忍两天!再忍两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对无名酒谱的钻研上,可一触碰到无名方奕泛那张温暖的笑容便随之浮现在眼前,扰乱了我所有的思绪……
如果这时候方奕泛能在我身边那该会有多好?
不知是因为失去克制的寂寞肆nVe导致我的JiNg神有些耗弱,还是因为刚和老头闹翻的情绪无法平复,亦或是对方奕泛的戒断症发作的缘故……我没有一刻不想方奕泛。
我发现此刻的自己脆弱的厉害。我清楚人在脆弱时是最容易失守的时刻,所以我努力不去想他,可我越是抵抗就反噬的越是厉害……
自那通电话後方奕泛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他很少有这样打了一通後就没有下文的电话,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思量间我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回拨给方奕泛,直到电话拨出後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我急忙地赶在电话还未播通前按下结束通话键。
长长的吁了口气,我庆幸着自己的手快没让自己在方奕泛那边留下任何纪录,否则这些天的忍耐就都要功亏一篑了……
方奕泛该是忙着酿酒才会没有动静吧!也或许他只是不小心拨错电话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联络才是对我们都好的选择,我安慰着自己。
熬着熬着我终於熬到了开工的前一天,今天方奕泛该是要回来了吧?
他搭车来回南部一直都是由我接送,虽说我决定了不暧昧不清的和他联络,但打电话和他确认抵达时间应该不为过吧?
有了这个合情合理的藉口我终於能心安理得的打电话给他了。我带着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期待拨出电话,可电话响了半晌却一直无人接听,到最後甚至转接到了语音信箱,我决定再打一通,但最後还是转接到语音信箱……
这几个月来我打给方奕泛而被转接到语音信箱的电话不超过两通,可我这次连打了两通却都是语音信箱,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方奕泛那通未接来电的关系,我莫名地感到有些不安。
不行!我必须镇定!
他只不过是没接两通电话而已,我不该大惊小怪的。
闭上眼深x1了口气,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往这个时间方奕泛应该差不多在高铁上了,或许他只是睡着了才没接到电话,等他到了站一定会打给我,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他的回拨。
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小时……方奕泛仍旧没有回电。
这次我是真的坐不住了,打开通讯录,选择方奕泛的名字,拨出电话,听着无尽的嘟嘟声,转接语音信箱,挂断重拨,我不停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十通、二十通、三十通、四十通,却没有一通被接起……
我知道再继续打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我换了个电话号码拨出,但还是和先前一样无人接听,终於,在拨出第十五通时对方接起来了。
「打这麽多通,这麽想……」
电话那头的霍子煜悠闲的揶揄着我,但现在我没心情和他玩闹,我直接打断他问道:「你这几天有联络奕泛吗?」
「没有啊,你不是要我……怎麽了?」意识到了我的异样的霍子煜语气变了。
「奕泛今天应该要回来,我本来要去车站接他,但过了三个多小时,我打了几十通电话他都没接……」
他沉默了半晌,「你最後一次和他联络是什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