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直接对着麦克风开口。
「你新来的喔?这边有隔音外面听不到啦。」某个拿着鼓bAng的家伙又嘻嘻哈哈了起来。
向哪白目的家伙S去一个瞪眼,当我转过脸时方奕泛已然前去开门,门外是两个让人看了就想作呕的男nV,我们公司的营运长和执行长。
站的笔挺的nV人g了g唇,「鬼玫麻烦出来一下,我们有事和你谈。」上位者风范摆了个十足十。
「营运长是带执行长来道歉谈赔偿的吗?」我的PGU紧紧地黏在主唱位上,身T连转都没转过半分,「如果不是的话,我还要练团就不接待了。」没有半分避讳的意思,直接对着主唱麦克风开口,在场但凡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的话一出口随即响起一阵稀稀疏疏的憋笑声,营运长那g着的唇角开始一cH0U一cH0U的抖,显然面子有些挂不住。
这时躲在後头执行长假装清了清喉咙,「这里不是适合谈公事的地方,你先出来再说。」
我看,是这里不是适合丢脸的地方吧?
「好,十五分钟。」我从主唱位站了起来,「休息一下,我们十五分钟後继续练。」我的话表面上看似是对乐手们说,实则却是说给门外的两尊门神听的。我只给十五分钟的时间,他们休想以车轮战的方式拖延时间b我就范,含糊带过此事,十五分钟内谈不拢就拉倒。
我才刚踏出团练室,门就马上被我们家鼓手「碰」的一声关上,可为什麽我的眼角余光好像瞄到他一脸兴奋的模样?
他在兴奋什麽?
来到我的个人休息室,我率先坐了下来,「请问执行长要如何补偿之前违约的部分?」
「鬼玫,都合作那麽久了,话一定要说的那麽难听吗?」执行长都还没出声,营运长便立刻抗议道。
「我看我们还是一码归一码吧。」
我浮夸的捧上x,「谈情分的话,这次公司的行为伤我的实在不只一点两点。」我从万分痛心的模样瞬间会复正常,舒服的躺上椅背,抱x翘起二郎腿,「更何况我说的只是事实。」
接下来毫不意外的,执行长和营运长一搭一唱的开启一段绘声绘影的故事,诉说着公司代我应下这场b试是出於怎样为我着想的立场,又是怎样用心良苦的想替我解决眼前的困境,总之就是只字不提违约和补偿。
待他们表演完,我轻蔑一笑,「所以说到底,公司还是没有要为没经过我同意就妄下决断的事做点什麽表示是吗?」
「鬼玫,你真的……」执行长才刚要发作便被营运长给按了回去,不停地使眼sE。
「嗯?」慵懒,轻佻,我全力地展现着自己惹人厌的功夫,欣赏着执行长JiNg采的表情变化。
看来这两位的意见还有些分岐呢!
在营运长挤得眼睛都要cH0U筋的百般示意之下,执行长似乎终於肯低头了,深x1一口气後他不情不愿的道:「应下电视台邀约的事是…是我思虑不周,但是你也不能否认那是个好……」
本来还悠闲晃着腿的我听到这些话,瞬间停下所有动作,冰冷的眼神S了过去,营运长的高跟鞋也近乎同时踩上执行长脚背。
我们家的公司高层就是这样,千错万错,错的永远不是他。
在这双重刺激之下,那辩解的话语立刻转了个弯:「……是我的错,我的错,我道歉,对不起。」
「这样够了吗?」这听上去是在问我,但从他的视线望去就会发现他问的其实是他的同夥,若是让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人看了,还以为他是在对营运长道歉呢!
执行长究竟是向我低头,还是像我能为公司带来的利益低头,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我接受,因为我有别样想要的东西。
「说真的,您的道歉真的很没诚意,不过看在过去长期合作的情分上,形式上的东西就免了,但违约的部分贵公司打算怎麽赔偿我?」在言语间我刻意咬重某几个字,以「礼貌」的尊称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我要告诉他们我是有离开这个选择的。
「这又不是什麽大事,你也没损失什麽,不过就是决定上有点小冲突罢了,你这样小题大作未免也太让人心寒了。」营运长打出了悲情牌。
「营运长能保证绝对不会有损失吗?这个争议可不是什麽小事,如果今天这个b试是有人刻意挖坑想给我跳呢?营运长知道电视台给出的b赛规则长什麽样子吗?知道那项规则对我是有利还是有害吗?知道那些规则是合理还是不合理吗?」
不给他们狡辩的时间,我斩钉截铁道:「你们不知道!」刷地站起身,「因为你们在不知道规则的时候就已经轻易地应下了!」
「假设今天立场置换,我身为公司艺人却违背合约,在未和公司商讨确认的情况下就事先和来路不明的厂商签下代言,你们做何感想?」
一场无声的对峙开启,谁也不让谁。
「好。」经过好一阵僵持,我终於听到了我想听话。
「补偿的部分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但,必须合理。」营运长自知理亏,语调也软了下来,「你想要怎样的补偿?」
「还是营运长识时务。」我抛出一句没有灵魂的称赞。
「可惜我没想好,先欠着吧。」抓过从口袋滑落在椅子上的手机,我拉开休息室大门走了出去,「已经超过三分钟了,我的乐手们还在等我,之後再说。」
我没半点细谈的意思,因为我没打算真的讨道什麽实质补偿,b起拿到那微不足道的补偿,让他们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已经负起责任,我更想要他们欠着我,毕竟没还的人情最大嘛,没了业绩第一的光环加持,我总得找点什麽来堵这些人的嘴不是?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尽量将利益最大化,少亏一点是一点。
在休息室大门关上前我听到了执行长的声音:「你确定声音都有录到?」
「嘘——」
无声的g了g唇,我从口袋拉出手机,按下录音暂停键,我们果然都对彼此太不信任呢!
为了保险起见我从练团室走出来时便留了点心眼,毕竟不管是防范法律上的纠纷,还是防止未来公司跳票,有证据都b空口承诺站得住脚,连口头上都不愿意认错的公司,我还怎麽期望他们愿意和我另行立约谈补偿?
再说了,立约便等於公司承认自己有违约行为,他们肯签才有鬼。强行要他们另立合约,只会连表面上的信任关系都破坏殆尽,而好巧不巧的我想要的好处就在这个模糊地带里,反正大家都留一手也算种另类的公平吧?
当推开练团室的隔音大门,我的脸便瞬间黑了,我就奇怪我们家鼓手刚才怎麽关个门关得那麽兴奋,原来就是这群王八蛋把方奕泛拱到我的主唱位上,直接拿着练团用的麦克风大聊我的房事!甚至聊得很是起劲,根本没发现我这个当事人就站在门口。
「她有过那麽多男人肯定很会的嘛!」
「奕泛、奕泛,她把你推倒了然後呢?」
「她是不是从床底0出手铐和皮鞭调教你啊?」
「你们这群龌龊的家伙都给我闭嘴!我都还没跟你们算搅和到我床上的帐,你们又他妈在乱教我男人什麽!」我几乎是用砸的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