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亮起的萤幕对视了两秒,我深呼x1了口气,才在清嗓後将其接起,「喂?」
「五天又十一个小时四十三分五十七秒没跟我联络,还要我亲自打电话来找人,打了三通才愿意接。你是移情别恋了,还是当我Si了?嗯?」电话那头明明是充满魅力的低沉嗓音,却说着酸溜的活像个深闺怨夫的话语,这搭配违和的让我忍不住嘴角失守。
「最近事多嘛……」面对霍子煜的质问我只能无奈地这麽说。
「g嘛?我只是跟你要个酒,又没叫你献身,这麽抠。」某人哼哼唧唧,半真半假的发着牢SaO,「不想请我酒就乾脆躲起来不找我了?」
霍子煜的话再度让我无声的g起嘴角。
若我真如他所说那般抠门,又怎会因为某个人的收集癖一直惦记着那个姓温的酒柜上的兰姆?
一提到那兰姆。现在似乎是时候该去跟他讨了!
不过酒还没得手前,这些话还是先暂时摆在我肚子里好。
我才刚想开口求饶,霍子煜旁边便出现了nV人妩媚的嗓音:「你在跟谁讲话?」
「水放好了。」nV人X感的气音有意无意地透过手机传入我耳里。
「你先洗,我等一下就来。」这次霍子煜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远,明显是手机被刻意拿开了。
「齁呦——你都不陪人家。」nV人突然发起了嗲。
「乖。」霍子煜好脾气的哄着。
「好吧。看在你面子上,等你五分钟,至於你说话不算话的部分,等一下要怎麽还……你知道的!」收起嗲声,nV人通情达理的不再纠缠,不过听上去似乎不是个肯吃亏的主,连那五分钟都要计较。不必亲临现场,光听那声音我就能看见那打情骂俏的画面。
「喂?」
「齁呦——你都不陪她!」当霍子煜再次拾起手机,我便捏起嗓子学那nV人发嗲,「等下上了床要好好还呦!」
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第几次学那些nV人对他发嗲了。
「功力越来越好了啊!」在我如此用心的模仿下,他当然只能称赞了。
「明明就有X感T贴的情人帮你放热水了,过那麽爽还演什麽独守空闺的怨夫?」
「那不一样,你躲债跟有没有人帮我放热水不冲突,一码归一码。」
「我躲债?」这我还是头一次知道。
「嗯哼——」霍子煜答的理所当然,「记得明晚十点藏红还债啊。到不了也没关系,我这个人很大度的,看是要剁手还是剁脚,随便挑!」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不,能。」刻意的一字一顿,他的语气甚至还带了那麽点的骄傲,「挂了啊!」
如果说除了颜簪池之外还有谁能让我紊乱的思绪稳定下来,那肯定非霍子煜莫属。
被霍子煜那样不正经的一闹,我纷乱的思绪逐渐沉淀了下来。
事到如今就算我再懊恼,利用了的就是利用了,此刻我只有两个选择,让事情就这麽遭,或更糟。
我想我应该还没疯到为了心里的那点痛快,做出不顾大局亲手把保命符扔出去的傻事。
最终我的求生意志还是战胜了JiNg神洁癖,哪怕心底仍就不那麽舒服……
天知道现在「有选择」对我来说是件多麽奢侈的事,面对JiNg神上的洁癖我还勉强有选择的权利,面对医院里的那位伤者,我却只能听天由命……
伤者的问题就犹如一颗悬在我头顶上的未爆弹,他一日不醒,我便一日不得安宁。
事故後续处理的进程我多少能掌控,可伤者的病情我却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不怕等,怕就怕等待的时间一长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毕竟叶氏只是暂时被我折了一只翅,人脉、财力、资源都还在,这次的GU价下跌能拖住他们多久,说实在的,我没把握……
可若要我就这样什麽都不g的等着被所谓的命运支配,我办不到!
在这一筹莫展的时刻,我不由得想起了先前那一萌芽便被我否定了的想法。
如果单靠医学的力量真的不行,那调酒的力量有没有可能有奇蹟?
我绝不会放过任何可能,哪怕那机会微乎其微。
驾车回到那夜被我又踹又踢的门前,掏出烫金名片,靠上门把下的雕花小铜牌,复古木门「喀」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