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y啊,你没事吧?」
行销总监程朗啃着美味bAng,怀里还有各种小零食,劈头就是这麽一句。
他们刚开完高层会议,努力让韩总监学会混水0鱼的程朗正打算找他哈啦一下,发现韩入尽脸sE不太好。
「以前专案出包你也没摆过黑脸啊。」
看他实在不对劲,程朗担心韩入尽身T不舒服,但不可能啊,这工作狂自我管理严格,不加班的日子就是去健身房撸铁,以保持无病无灾的健康T魄。所以他从不请病假,每年跟底下小的们争全勤奖。
不过韩入尽其实有病,一种叫作「信息素感知障碍」的病。
这病说大,又不影响日常生活,说小,其实挺损坏Alpha尊严。
患者闻不到除自己以外的信息素,就算别的AO在互相影响下薰到发情,他依然是方圆十里唯一无知无觉的Alpha。连带三个月一次的易感期也很好对付,原本要发情烧个至少五天,他半天就能原地复活。
这对旁的Alpha而言可能是有如yAn痿的屈辱,韩入尽倒是心大,发现治不好,也不是真不举,所以很快就看开,还觉得挺赚。
要是卡在假期吃点阻延药,或是直接戳一针抑制剂,那麽上班上学也不用请假啦!
程朗服了这家伙,想起还真的很少看到韩入尽身T不舒服。
唯一一次,还是在十年前。
他们是同间大学的OB,程朗b韩入尽大六届,最初是在校友会上朋友介绍认识。那年韩入尽刚出来工作,学长们请他去酒吧聚旧庆祝,顺道过单身狗的圣诞节,唯一有老婆的程朗打算凑完热闹就回家去。
没想到途中韩入尽只是上个厕所,易感期突然发作。
程朗跟学长们去捞人时,韩入尽已经整个人挂着某个小男生身上,还迷迷糊糊隔着防咬项圈咬了人家一口,吓得程朗以为那天要在警察局过圣诞。
但更吓人的是,那Oga被咬後完全不当一回事,後颈的口水一抹,清秀的小脸一冷,牙起来扑向旁边某个花枝招展的男O,揪着人一顿暴打。
如果程朗不认识韩入尽,肯定以为在上演二O抢A的三角修罗场。
後来两个Oga的同伴也加入战场,双方加起来不到十人,一眼看去全是刚上大学的小P孩,提着满满一腔的年轻气盛差点把酒吧拆了。
一场混乱後,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警察把打架的小P孩们拉去警局,救护车把易感期发作的韩入尽拉去医院。
程朗是在那时知道,他患有信息素感知障碍,易感期之所以突然发作,是因为被人喷了信息素诱导剂。
那东西俗称「小瓶子」,是给AO用的发情剂。
酒吧乾净正当,从没出过这样的下作事情。是那个花枝招展O看上韩入尽,用信息素诱惑他发现没用,而他的朋友全都脑袋长歪,索X送他随身携带的小瓶子,趁韩入尽落单时喷他一脸。
如果没有另一个Oga出手制止,说不定那年圣诞夜就是韩入尽的shIsHEN夜,无法成为美好回忆那种。
程朗和学长们心里庆幸,打算跟韩入尽一起向那男生道谢——韩入尽还咬了人家一口,得外加一个道歉——可是听说两边小P孩家里也有点来头,事情很快就结案,程朗他们自然找不着人。
回想那一夜,程朗还是觉得有够惊险也有够闹,特别是送韩入尽上救护车的那一幕依然历历在目——别的Alpha控制发情时都咬自己的手,画风狂傲帅到不行。韩入尽却是咬牙切齿地用力掐自己大腿r0U,说第二天还得上班见客户,怕跟人握手时会扣掉印象分。
程朗服了,服到自己年老失智也不会忘记。
眼下的韩入尽跟那天一样,板着脸,抿着唇,像在努力压下T内不适,憋得脸sE发沉发黑,程朗不禁关心起来:「你看着很有事呢。」
韩入尽往走廊玻璃窗一看,这才看见自己眉心皱紧、嘴角下弯,还真让人以为在忍受痛楚。
他顾着想景凡,已经到了忘记控管表情的地步。
在那场不欢而散的晚餐後,第二天韩入尽一大早就去财务部找景凡。
上班时间的景主管依然淡漠如水,看到韩入尽时更是冰封三尺,手脚俐落地处理对方心心念念多时的报销单。
只是他公事公办的嘴脸摆得b韩入尽更端正,一时让人cHa不进嘴。
「我为我昨晚的失当行为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