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努力压抑着想扑上去咬他一口的冲动,重重哼了一声,心说没有就没有,少爷不稀罕,又琢磨了一下,打商量道:“我这趟出去也算,咳,历练,那个书”
虽然没说出口,但白唐的意思十分明显:那两本书能不能不抄啊?
墨赦冷酷道:“回来抄!”停了停,又道:“下回抽背诵,再背不出来,就继续抄,什么时候那些知识都记全了,什么时候就不用抄了!”
白唐生无可恋脸,觉得墨赦这个老古板的称号妥妥的摘不掉了!小学生现在都注重理论实践双结合,填鸭式教育已经过期了好吗!为什么墨赦信奉的还是那一套,自己这个“鸭”要被那厚厚的鬼界知识填死了!
墨赦看着白唐垂头丧气的走到书桌边,唇角微微勾了下,才拿起手机,看着手机上蹦出的消息,轻轻回了个字:“好。”
看起来抄书这事已成定局,墨赦这边完全不通情理的样子。
已经定了明天出发,按理来说白唐就该去收拾东西提前准备,最不济也要凝神静气画两张符做个准备。
但白唐这种人,没事都要生成三分浪,何况此刻他心里怨念着抄书的事,哪还能让墨赦好端端的在那刷手机,一副岁月安稳时光如狗的样子,自然要去招惹他一下。
因此,也就过了一会儿,太阳还没有升到正空,白唐转着眼珠子,又凑到了墨赦面前,道:“墨神啊,你看你一个人玩手机多没意思,咱两聊会天呗,我明天可就要走啦,那什么,别人家的门派都有名有姓还有镇派法宝,咱们是什么门派,镇派法宝叫什么名?”
墨赦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无门无派,没有法宝。”
是了,他们两人当年修行之时,凭借的是一丝运气,得了别人的指导,那人从未言明他们属于何门何派,只教了他们一年,留下一套鬼道修行书籍便不知所踪,说他们与地府宿命相连,生来就是要为地府服务的。
后来,他们两人一边摸索一边修行,互相印证共同御敌,风雨刀剑,一晃千年。
白唐不信,道:“所以,我们其实就是野路子?”之前墨赦还说这个是邪道,说那个不正宗,闹半天,他们自己也是没有传统的小门派。
墨赦想了想,道:“准确来说,只是没有门派名字,纯阴体质天生修鬼,传承久远,却不建门派,全凭缘分。我们修道时,教我们的人不让我叫他师傅,只是嘱咐我们遇见纯阴体质的人时,倾囊相授不得藏私。”
不知怎的,白唐觉得自己脑中浮出一个缥缈潇洒的背影,仿佛墨赦形容的那人活生生的就在他脑中形成了画面,衣带当风,人如墨画,遇有缘人则驻足停步,传道受业行天道之责,事了拂衣去,
只身不沾尘。
墨赦又道:“你体质至阴,又恰好被我遇见,这就是天意,我教你修鬼也是应该的,但我们不是师徒。”想了想,又补充道:“天道无情,鬼道漫漫,我们算是同道人吧。”
墨赦将他们这一脉的来源说的清楚,白唐的心思却早已不再门派起源上,只疑道:“你们?你还有师兄师弟吗?他们现在人呢?”从未听墨赦说过还有人同他一起修行,总不能是何蔚吧?看着也不像一路人啊。
墨赦神色有一瞬的停顿,道:“嗯,有一个。”
似乎不欲多言,墨赦立时就转了话题,道:“既然说到这,白唐,你也需谨记,若有一日,遇到体质极阴之人,若他有意,且心性纯正,必须教他修鬼,不能藏私!”
那人神色郑重,眼中似有风霜无限,又仿佛空无一物,只是秉承着那古老的传统要他不能对其他体质极阴之人视而不见。
白唐认真点头,道:“好!”眨了眨眼,又道:“要起誓吗?里这种门派规矩都是必须发个誓证明一下自己的决心的,不然我也给你发个毒誓吧?”
白唐觉得自己简直十二分的上道,别人发誓都是被逼的,看他多主动,都不用墨赦说一句,当下并起两指就要起誓,刚要张口,又觉着不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沙发,纠结道:“那个下跪的动作能免了不?皇家统治时代都过去这么久了,咱们得向前看”